曹昂聞言之後,隨即對賈逡道:”你將情況細細說於我聽聽!”
賈逸於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事從頭說起,說完之後,便見曹昂猛然起身。一揮袍袖,二話不說,大步流星般的走出屋外,賈逸在曹昂身後驚呼道:“副相,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相府”。曹昂淡淡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說,孤寂的身影消失在外廊之內,隻把賈逸一人扔在議事房,把他弄得莫名其妙。
相府正廳,隻見曹操揮舞著手中的戰報,來回掃視著手下一幹謀臣。言道:“雖說那曹林已經叛出我許都,但他心竟還是我兒,這也是我為什麼不出兵攻打徐洲一帶,而那劉備之所以如此猖掀,全因一個名為單福之人所為,諸公,你等覺得應該如何處置?”
“哈哈、”隨著爽朗的大笑聲,程昱摸著有些花白的胡須站起身來。衝著曹操拱手道:“承相,單福此名乃是假名。此人乃是潁上人,姓徐名庶,表字元直,昔年曾犯忤官殺人之罪,不得已南逃荊州而去,後拜於荊州“鹿門山了塵居”門下。學得滿腹經綸,實乃是天下難得之名士”。
曹操聞言沉思半晌,方才悠悠言道:“鹿門山?了塵居?此地乃是何處?。
程昱微微一笑道:“鹿門山地處襄陽城東南十餘裏之處,相傳此地與周邊四山同列,遙遙望去如雲遮霧繞,讓人心馳神往,洗如仙境。至於了塵居一名,乃居住於此地的幾位大賢共同命名,已示其等了斷塵緣。不問世事之意。程導雖然知曉有此一所,卻不知其間詳情。了塵居便也算是頗為神秘了“
曹操聞言撫須歎道:“此處,必是世外高人者所設立,也隻是仲德為何會知之甚詳?”
那邊的荀彧站起身來,言道:“鹿門山了塵局,乃是兩個從潁川書院所出的大賢所設,彧與仲德年輕求學之時打手,都曾拜讀在潁川書院,故而知之。說起來,了塵居也算是穎川書院的分支一係
“哦/”曹操感慨了一下,接著微微點頭,又道:“既然仲德知道徐庶師出何門,不知此人才學如何?”
程昱笑著點了點頭道:“十倍於昱。”
曹操感慨一聲,歎道:“唉,可惜可惜啊,如此賢士,竟歸於劉備帳下。如侯其羽翼豐滿,孤焉能不憂啊?。
程昱笑道:“徐庶雖在劉備帳下,承相要用,卻也不難。”
“仲德有何妙計?”
“徐庶幼年至孝,幼年喪父,隻有老母在堂,其弟徐康已亡,其母無人逢養,承相若是想用徐庶,可將其母遷至許都,令其作書召其子,則徐庶必來!”
曹操一拍手道:“好!既如此,就由仲德你去接回徐庶老母”
“父親且慢”。一個聲音打斷曹操話頭,曹操抬頭望去,卻是曹昂一臉漠然的走進廳內,曹操麵色不喜,言道:“孤又未傳喚與你,為何私自來此重議之地?”
“父親贖罪“但見曹昂,不卑不亢的施了一禮,輕聲道:“孩兒聽聞邊南大敗,特來此為父親分憂。”
曹操聞言奇道:“你如何為我分憂?。
曹昂抬手朗然道:“孩兒攢越。適才在門廳之口偶然聽到仲德先生之計,父親與諸個先生正準備南征大事,如何有時間去接那徐庶之母?不如就由孩兒為父親代勞接來吧。”)
“你”曹操卜卜下下的打量了曹昂一會,眾小子平,丸很自重自己副承相的身份嗎?現在居然主動請纓去接一個老姐?要說他沒有圖謀,打死曹cāo他都不會相信?可他究竟想幹些什麼呢?
曹cāo心裏默默的盤算了一會。心道,莫非子桓這小子聽說了徐庶的機謀,想要借機接近徐母,rì後方便拉攏徐庶?
想到這裏,曹操心中暗自的笑了一下,如此,那這小子未免就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徐庶乃是大賢之人,又豈會因為這種一眼便能看穿的小計便與你曹子桓結下交情?幼稚!
不過曹cāo轉念一想,心裏好像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其實在曹cāo的心裏,這幾個兒子的xìng情他都頗為了如指掌:四子曹林是個雙麵人,殘酷的亂世將他鍛煉成為了一個jiān猾狡詐的雄才,可是偶而又會在不經意的小事中透露出他那最原始的平和善良的本xìng;三子曹彰是一個直腸子,勇武過人,以成為一代名將作為畢生的理想;曹植是個詩情畫意的孩子,有時癲狂,有時執拗。不喜歡的事,殺了他也不會去做,但對於熱衷的理念,他卻從不放棄;曹衝則是最聰慧的一斤”愛耍小聰明。喜歡捉弄人,有時候辦的事讓人啼笑皆非,俗話說知子莫若父,二十五個兒子當中,不論死沒死的(曹cāo兒子很多,但大半早天)曹cāo對於每一個都了若指掌,可惟獨對於曹昂,曹cāo有時能看透,有時卻又看不透有時曹cāo覺得,曹昂辦事果斷決絕。是個霸者之才。可是隱隱當中,卻又覺得這孩子總是在辦一些自己看不明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