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聞言尷尬言道:“侯爺,實不相瞞,在下雖然是糜家之人,但家族在各州的生意一向是由家兄一手操辦,糜芳雖是族內的二當家,但也不過是有個空架子而已,對於這商賈之道,實在是不甚了解。”
曹林緊緊的盯著糜芳的雙目。確認他確實沒有說謊,隨即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權且作罷吧,糜將軍可先好生下去休息,我等定不會虧待糜將軍的。”
糜芳聞言,隨即唯唯諾諾而退,曹林心中卻是歎了一聲“可惜”四大商賈:糜甄虞6,天下聞名,盡皆是財力遍布四海,足以支持起一方諸侯的巨富,就像這徐州的糜家,雖然斷了在徐州的祖業,但由於是家族企業式的管理,隻要家主尚在,對於其遍布四海的生意,便無多大的影響,依舊是財源廣進。
曹林適才言語間的意思,便是想通過糜芳試著拉攏或是斷了巨富糜家的根子,但以目前的情況看來,糜家還是以糜竺做主,糜芳是乃是斤,無用之人不過,他畢竟是糜竺的弟弟。劉備能舍棄它,可他的兄長便不一定了,若是借著他引出糜竺,倒也不錯一…正尋思間,忽見斥候來報,言:“稟報將軍,那劉備己經丟棄木雲城,撤軍了!”
“什麼!”隻見曹才乍然而起,木然的瞪著那斥候道:“劉備撤軍?丟下木雲城了?”
那斥候點點頭道:“正是!將軍!”一時間,滿帳眾人都是差異非常,劉備居然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撤軍。而且荊洲援軍不日也將抵達?他這麼做是為何?
難道這場戰爭就這樣結束了?卻見曹林一臉鄭重的問那斥候道:“劉備軍往哪個方向撤了?”
那斥候急忙回道;“他們奔東麵而走!”
曹林聞言一閉眼,道:“完了,這單福真是狡猾啊,他丟棄木雲城,卻是想去吃下更大的京南城!”
“什麼?劉備要打京南城!”隻毋杜識忽的起身,怒喝道!“我要立刻回軍去救!各個將軍,事情緊迫,我杜識先就此拜別了!”
方一說完話,便見杜識領著其子杜劍,大步流星的就要往外動身,隻見曹林急忙起身,擋住杜識去路。然後擺了擺手,言道:“杜識老將軍,您還是坐下吧,你此去已是挽回不了什麼了。”
杜識聞言疑惑的瞪著曹林,不解道:“大人!您這是何意?”
卻見曹林一邊搖著頭,一邊歎息著說道:“如今劉備己經出兵,他若行兵直出襄陽,中渡白水,截斷木雲城與新野間的聯係和歸路,到時候。劉備再回軍反戈一擊,杜識老將軍你此去則必死無疑。”
杜識聞言不由的愣在當成,半晌過後,方才呆愣愣的言語道:“大人!那京南城…咱們就不要了嗎!?”
曹林搖了搖頭,歎息道:“不能要了,木雲城是連通武關之路,是荊州軍通往雍州長安的咽喉之所在,咱們須得盡收複此地,以防止劉備的戰略麵積擴大,至於京南城,乃是個於消水之北,地接南陽,是荊洲咽喉之所在,劉備此舉就是想用咱們的咽喉換取他們荊州的咽口藏之地。嗬嗬,賭的好啊,賭的讓咱們不能不咽下這枚苦果,杜識將軍,那京南城就讓給他們吧,追了也是白追的。”
隻見杜識雙目有些通紅,牙齒打顫的言道:“大人!目前京南城守衛的兵力極少,不出三日,必被劉備所取一可是,可是我其餘的家人皆在京南城,大人!這,這又如何是好啊?”
曹林見杜識悲憤的樣子,安慰的拍了拍杜識的肩膀道:“杜識將軍不必過於擔心,那劉備自以仁者自居,必不會害您的家眷的…”
說道此處,曹林心下計較了一番,終究歎了口氣,緩緩出言道:“若是杜識將軍還不放心,我便用那糜芳去與劉備換取您的家眷,你看這樣總可以了吧?”
“大將軍!你此言當真!”杜識聞言不由頓時恢複了一些生氣。
曹林隻覺的心頭有些滴血,他還想用糜芳拉出糜竺這個大富商呢?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杜識為了自己的大業,跟著自己反出許都,又獨自鎮守京南城多年,一直緊緊的撫守住了劉備的咽喉,使得徐洲一帶的壓力大減,功勞不可謂不大啊,若是此時因為一個糜芳而不顧功臣的家眷,這又讓世人如何看待自已?麾下眾將豈不盡皆寒心?
又看見了張繡雙目中透著的那一絲期望的亮光,曹林還是點點頭道:“糜芳再怎麼說,也是劉備的舅親,用他來換,劉備必定會答應的等換回杜識將軍你的家眷後,曹某就領著您們一行人暫時撤往許都,半年之後,等我大軍南下,休言奪回京南城區區之地,就是荊州也能給他劉備踏平了!杜識將軍隻需暫且忍耐一時便是。”
卻見那邊的曹才微微歎了口氣,言道:“可惜我軍多年來一直霸占著京南城,對持荊州有著極大的戰略優勢,如今京南城一失,雙方又成相持不下之勢,真是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