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搖搖頭道:“不,不怕。”
曹林聞言奇道:“為升麼不怕?”
少年摸了摸腦袋,搖頭道:“本來就、就打不不過,要是、是在害、害怕,就更、更打不不過了。”
曹林聞言嗬嗬一笑,雖然這少年的說話有些呆頭呆腦的,不過仔細一想,倒還真是那麼個道理。看著被背上的一鈞米壓得有些駐背的少年,曹林嗬嗬笑道:“你小小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來幫你扛這鈞米吧”
少年沒有猶豫,將背上的米交給曹林,道聲:”那,謝、謝謝大叔。”
曹林將米袋往背上一驟,搖頭笑道:“什麼大叔,我有那麼老嗎?你還是叫我先生吧,我姓曹。”
少年傻乎乎的笑笑,道:“曹、曹先生。別人都叫我、叫我叫小艾”
“小哀?”曹林默默的念了一下。一邊跟著小艾走,一邊笑道:“怎麼叫這麼個名字,你爹娘也不怕晦氣”
小艾急忙搖頭道:“不、不是哀,是、是打手,五十曰土服官政,裏裏的那、那個艾。”
曹林哦了一聲,接著突然咦道:“咦?你還讀過書呢?”
小艾歎了口氣,點點頭道:小、小時候,父親活小活著時,教教我讀、讀過一些,可可我不、不喜歡讀,總是記、記不住,後來,父、父親死,了,家裏沒、沒錢了,想、想讀也讀讀不了。”
曹林看著一臉落寞的小艾,歉意的歎了口氣,道:“對不起啊!小艾,我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小艾搖了搖頭道:“沒、沒事,曹、曹先生,反、反正我、我還有、有娘親在”
二人正說話間,忽然聽到遠處一片雜亂的喊叫之聲,曹昂和小艾聞聲望去,但見稀稀拉拉的人群在街上圍成了一個圈子,好像有什麼人在裏麵打鬥。
曹林笑著搖頭道:“想不到這新野區區一個小縣,竟然天天都有熱鬧的事。如果可以,倒還真想多帶幾天。”
小艾聞言磕磕巴巴道:“這、這裏離一離潁川和、和襄江都、都不遠,經有、有遊俠在這裏打、打架的。”
曹林頓時來了興趣,笑道:“遊俠打架?有意思,走小艾,咱們瞅瞅熱鬧去打手,”
曹林和小艾來到場中,可惜外圍的人太多,將裏麵圍的水泄不通,小艾結結巴巴道:“曹先生。這人、人太多了,我、我們也擠不進去。”
曹林微微一笑,一手夾著那一鈞大米,一手握住了小艾的左手,邁步向人群前麵走去。
許多人見曹林腋下夾著袋大米,領著個小孩不由分說的就往裏擠,心中溫怒,皆是不讓道,有幾個不講理的人見狀,甚至還故意擋在曹林麵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曹林見狀也不惱怒,隻是自顧自的往裏走,他久經殺場,身體已是練的很非常堅實壯碩,普通的小老百姓哪裏能擋的住他?隻見曹林走過之處。擋路的人紛紛被擠往兩邊,有幾個不服氣使勁硬抗的,卻被曹林暗施巧勁擠的東到西歪,險些摔倒在地。
被曹昂牽著的小艾不由的目瞪口呆,心中暗道:這曹先生一直笑嗬嗬的,隨和親切,想不到居然這麼有力氣?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一會,曹林便領著小艾來到人群當中,但見場內有一男一女兩人。兩人都極為年輕,男的約有二十五六歲,英武挺拔,器宇軒昂,額下密集須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散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顏色,精光四射的眼仁似是有些綠,有點像是異族人,而曹林二瞬間,差點以為這是一個俄羅斯人。而他身邊的女子則是更加年輕,好似隻有二十出頭。一身鮮紅如火的貼身勁裝格外醒目。同時將她白哲無暇的皮膚襯得越加動人。這一男一女兩人,此時竟然被十餘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團團圍住。打手,小艾見了不由驚道:“他,他們怎麼、麼可以一以這樣,十多個人打、打兩個?”
隻見那酷似異族的青年男子衝著那個餘個夫漢拱手道:“在下與親妹經過貴地,人生地不熟的,不知何時得罪了各位好漢?”
對方為首之人呸了一聲道:“豈止是得罪?你身後那小娘們昨日在城外,將我手下的一個兄弟打成重傷,腿腳盡折!你說這算不算得罪!”
紅衣的女子一甩晶瑩柔滑的秀,好似波浪般盈盈流動,頓時令在場的所有男子一呆,但見她一雙杏目傲然的掃視了這一圈大漢,櫻桃小嘴向上一挑,不屑說道:“哼,他活該!你的兄弟光天化日之下口出穢言,調戲本姑娘,我打斷他一條跟波一條腿,已是手下留情了。”
小艾聞言不由打了個寒顫,悄聲嘀咕道:“手、手下留情,還要要打斷腿腳。難怪、怪,怪不得娘常常說,女人若、若是麵若桃李,則心如蛇蠍、蠍。”
“噗!”曹林聞言樂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揮手拍了一下小艾,笑著說道:“你這臭小子,外表看著挺老實,心裏居然也是一堆花花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