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林見曹操一臉關切的開口詢問,曹林趕忙低輕言道:“孩兒隻是這幾日旅途奔波而累,並不礙事,讓阿父擔心了。”
曹操聞言方才微微的點了點頭麵色雖然依舊平淡,但曹林能看出他略顯冷淒的雙目中滲出的些許關懷心中不由得稍感溫暖。。”
曹操若有所思接著突然微笑道:“難怪昨夜張繡謀反攻營爾等居然先後並至那時孤尚且奇怪軍中無人居中號令眾將居然盡能識破先機舉兵抵敵張繡原來是元讓事先得知此信。不然隻怕孤還以為爾等皆是孫武在世。”
曹林心中一突曹操這話表麵上好似是在讚揚諸將實則是綿裏藏針頗有些審問之嫌。果然曹操話音剛落夏侯惇便急忙進言道:“夏侯惇一介武夫豈能識破張繡詭計此次得知張繡謀反皆是四公子預先識得,又派人來提醒末將防範於未然。”
曹操淡雅的笑容在聽聞夏侯惇之語後一點點的消逝而去,眾將本以為曹操聞聽此語必然欣喜。誰曾想到此時的曹操卻是淡然不語一臉不見喜怒眾將正詫異間隻見曹操突然麵露微笑對著諸人道:“諸位將軍昨夜退敵幸苦非常都先休息去吧。林兒,你且留下。”少時諸將便盡皆請安退帳此時空寂的正營中便隻剩下了各懷心思的曹家兩父子——曹操與曹林。
曹操眼神幽光閃動,緩緩開口到:“怎麼回事?”
曹林想了一會道:“阿父,那張繡如今被困於城中殺刮自由父親定奪隻是孩兒以為張繡之反實乃是因父親所起殺之不如招撫為上。”
曹操聞言冷笑道:“招撫?張繡小兒降之又反豈是安分守己之輩若不除之必為後患。林兒、你何時變的這般婦人之仁?”
曹林聞言輕言道:“父親孩兒以為張繡之反實為父親所起如今天下未定父親為一女子而淩辱新降之將當讓天下英才如何感想又讓手下的文臣武將做何感想?”
“啪!”隻見曹操突然一拍桌案雙目湛出的森森精光令人不寒而栗“你這是在指責孤還是在譏笑孤?逆子你當孤真的不敢動你!”
曹林見曹操似乎對自己的話理解錯了,他的冷汗瞬間流便全身抬手擦拭了一把額上的汗珠便急忙說道:“孩兒絕非此意隻是如今天下未定九州之內敵強眾多。冀州有袁紹、淮南有袁術、江東有孫權、不是是孫策、徐州有呂布、荊州有劉表、益州有劉璋、漢中有張魯、西涼有馬騰、現在我們強敵如此之多正所謂‘以一目一臂或一足取天下吾不為也’張繡若能複來歸順、定讓天下英才盡皆得知父親賢明。”
曹操反複看了麵色懇切的曹林,隻是淡淡言道:“林兒,那你想如何?”
曹林見曹操鬆口急忙乘熱打鐵道:“孩兒願為使臣前往招降張繡。”
“你要去?”曹操皺眉問道“為什麼?”
曹林聞言急忙躬身道:“孩兒自是為了父親霸業著想。”
曹林起身對著曹操笑道:“既如此孩兒便去準備了父親您還需保重身體勿要操勞過度。”說完曹林便轉身退出帳外。
宛城五更時分張繡,陳勝矗立於宛城的城樓之上一臉愁苦不安的看著城下的圍城之軍曹操端的狠辣不但大兵合圍宛城還挖溝墾渠擺明了就是要將宛城圍屠殺盡自己雖然已有準備突圍南下隻是這整個一城的百姓便要因為自己而死盡於曹軍之手了。
“報!”張繡方一下令隻見台階之下一將飛身邁步迅而來隻見他頭戴木束頂一身綢藍勁裝束身頗有些許俠士之氣乃是張繡手下將領胡車兒,隻見胡車兒對著張繡雙手一恭洪聲頌道:“將軍!北麵城外有人自稱曹操信使欲見將軍。”
話音剛落便見張繡,陳勝,賈詡三人身形俱是雙雙一震賈詡眼中神采微露一瞬便迅又黯淡下去張繡則是滿麵啞然的對著胡車兒道:“曹軍信使?快!請進正廳!”
胡車兒領命去後張繡趕忙轉頭一臉喜色的衝著賈詡笑道:“文和!你果然有遠見曹操竟然真的派人前來說降我了!”
賈詡輕輕的點了點頭麵色依舊無色無常但心中的一塊石頭卻是怦然落地隻見他低微思片刻接著便抬頭對著張繡輕言道:“將軍一會無論曹軍信使如何巧言舌辯縱是說破了天將軍亦是一定要堅持三個原則。”
張繡聞言急忙道:“文和你且說是哪三個原則?”賈詡半目微睜一字一頓的輕輕言道:“一是受降但不歸許都二是順曹但不遣子質三是聽命但不交兵權。”
曹林來到宛城的太守府邸之前隻見府前的兩側整整齊齊的豎立著兩隊兵卒少說也要有一百人隊伍站的還算頗為整齊。這些兵丁手中一個個拿著二尺長的樸刀幽寒淒淒。傻子也能看出是張繡故意為之。
隻見兩名軍卒大步走到曹昂麵前其中一位衝著曹林躬身拘禮道:“先生我家將軍有請。”說完便不在言語轉身引著曹林向府內走去,曹林心中不由好笑“這就叫坐地起價吧,雖然是受降但也要擺足了臉麵。”曹林一來到正廳之內那軍卒便向旁邊一站對著曹林點頭道:“請。”曹林善意的衝他笑笑接著便邁步走入廳中。
正廳之內上一人身材魁梧高大相貌頗為粗獷顯然非是宛育本地生人不是張繡又是誰人?廳中除去張繡外偏座尚端立一位黑麵文士半閉半睜的雙目好似未曾睡醒一臉神色淡然張木正是賈詡。曹林細細的打量了張繡半晌接著便雙手抱拳輕言道:“譙郡曹林今特奉家父之命前來宛城拜會張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