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住手!”一個焦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曹操收住手勢,一望門口,隻見一個身著朝服,頭戴三梁進賢冠的官員快步過來:“丞相,先把小公子放開再說話。”
“郭嘉,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管!”曹操臉色鐵青,毫無憐惜之色:“逆子膽大包天,我非抽了他的筋不可!”
郭嘉一把拉住曹操的手,喘著粗氣:“丞相,小公子他做的沒錯,他這事做的很好。”
郭嘉一臉的笑容,打量一陣曹林,誇讚起來:“小公子不凡,相貌堂堂,正氣凜然,主持公道,郭嘉佩服!佩服!”
曹操原本還有些不高興,可經他這一誇,臉上泛起了笑容,拈著胡須:“小兒一味胡鬧,讓你見笑了!”
“不不不!”郭嘉輕輕搖手,臉上的笑容更增幾分,親熱的拍著曹林的肩:“公子人中龍鳳,少見呐少見!丞相,別的不說,就說東市之事,袁公子發威,誰個敢捋虎須?可是曹公子認理不認人,為百姓討回公道,這等膽識,長安城世家子弟雖多,有幾個人有?”
“嗬嗬!”曹操喜悅爬上眉梢。
曹林一抱拳:“兩位大人,告辭!”轉身就走。
曹操臉一沉,喝斥道:“林兒,不得無禮。”
郭嘉還是那般親切,嗬嗬直笑:“丞相言重了,沒事!沒事!”
此時的夏侯雲給打得**開花,行動艱難,曹林叫仆傭套了一輛車,把他送到尚冠後街的家裏。回到家,仆傭把夏侯雲抬到榻上,夏侯雲**生疼,不能仰臥,隻向俯臥。
“夏侯雲,疼嗎?”周陽檢視著,軍棍真不是一般的狠,是夠狠,柳鐵這樣的硬漢子吃了二十棍就皮開肉綻了,要是尋常人,早就趴下了。
“不疼!”夏侯雲咬著牙,努力把話說得平穩。
“是麼?”曹林右手在夏侯雲**上狠狠一擰,夏侯雲殺豬似的慘叫:“公子,你做什麼?”
“說假話不好,疼就疼!男子漢大丈夫不是嘴硬出來的,是做出來的。挨軍棍雖然疼,你能挺過去,這已經了不起了,叫兩聲疼有什麼不得了的?”曹林拍拍手。
“公子,你說話真新鮮!”夏侯雲有些意外。
“光新鮮,難道沒道理?”曹林反問一句。
“有理,很有理!”夏侯雲忙回答。
曹林手一招,一個仆傭端著一個銀盤進來,上麵整整齊齊的擺著金塊,曹林接過,放到夏侯雲麵前:“夏侯雲,今日你挨軍棍,我卻得賞賜,這對你不公。這些金子,你拿著花用,這樣才叫公平!”
“公子,我我我……”夏侯雲萬未想到,曹林會有這一手。
曹林在他肩上拍拍:“你上過戰場,在死人堆裏打過滾,在血水裏洗過澡,以你的戰功,就是做校尉也太低了。可你寧願不要功名,到丞相府做一侍衛,我很欽佩。象你這種大丈夫,不是金錢所能動心的,這金子並不是要讓你感激我,而是我認為不分些給你,這太不公平了。你就收下吧!”象夏侯雲這種人,金錢不能動其心,可是,在這種時候金錢還是有效用。果然,夏侯雲眼含淚水:“公子,這可如何使得?”
次日一大早,曹林還在榻上與周公相會,夏侯雲跑過來叫醒他了:“公子,丞相跟典將軍來了。”
“我阿父來做什麼?”曹林迷迷糊糊的,還沒有清醒過來。曹林翻身坐起,夏侯雲幫著著衣。叫來仆傭送上熱水,淨完臉,匆匆用了點心,吃了點果幹,出來與曹操,典偉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