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看著照片上李振國消瘦的臉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這個人，死了還給他出一個難題。若是讓郭小美知道這人是他殺的，肯定會狠上他的。
楊凡隻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這個秘密郭小美永遠都不會知道。
環顧了一下四周，前來悼念的人也不少。趙長青等一幫官員都來了，此時趙長青一臉悲痛的表情，就像是在悼念一位多年的老友。
這人，演技真不是蓋的，想到當時趙長青讓楊凡殺害對方時的表情，楊凡就是一陣冷笑，人還真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若是李振國知道是趙長青要他的命的話，估計會憤怒的從棺材裏趴出來向他索命。
在趙長青身旁的是副市長劉向前，劉向前雖然極力想表現的悲痛些，但眼角還是掩飾不住的喜悅，能在人家的葬禮上樂成這樣，也難怪隻能跟在趙長青的屁股後麵混了。
很快，一個人就吸引住了楊凡的眼光。在楊凡的位置，他隻能看清對方的側臉。此人年齡不到四十歲，眼睛狹窄卻精光閃閃，不時透露著一股陰森森的氣勢，表情雖然淡然，但給人一直壓迫窒息的感覺。
那人像是感覺到了楊凡的目光，扭頭看了他一眼，翹起嘴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才緩緩扭過頭去，楊凡這才發現，在那人身旁站著的，竟然是文龍會的少爺張小龍，眨眼一看，張小龍和那人有幾分相像。
難道，這人就是文龍會的老大，張存曉？
楊凡腦中快速思考著，市委書記生前和文龍會走的特別近，在趙長青要為女兒報仇的時候還袒護著文龍會，可見他和文龍會的交情了，既然張存曉從國外回來了，那就沒有不來悼念的道理。楊凡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和文龍會老大竟然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見麵。
從這個角度看，張存曉一臉的平靜，絲毫沒有表現出連連吃虧後的惱怒樣子，反而是一臉的淡然，就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那般。
就在楊凡猜測的時候，張存曉心中也疑惑不已。雖然他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變化，但是剛才他偶然扭頭看見楊凡之後，內心卻著實吃了一驚，以為那個人從監獄裏出來了。他平靜了一下心情之後才輕輕笑了起來，笑自己太過敏感了。眼前這個人雖然長的很像那個人，但年齡可小的多了。不會是，那家夥的兒子吧？不可能，他唯一的女人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有兒子呢，一定是巧合，巧合。
張存曉內心思索了許久，確定楊凡和那個人沒有什麼關係之後，才放下了心來，一雙狹小的眼睛，更加陰冷起來。
這個悼念會，李若男和李亞楠一對姐妹哭的稀裏嘩啦，兩人最後的親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讓人給殺害了，以後，她們再無親人！
哭著哭著，李亞楠一雙淚眼，狠狠的瞪向了張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