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警惕性啊……”她下床到梳妝台上的包裏翻出一瓶防狼噴霧:“所以我準備帶這個去……”
“杜思瑜,你是白癡嗎?那是他的地盤,你有機會用這個?”
她把噴霧劑放到梳妝台上,小聲說著連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話:“也許他隻是想要我去給他簽約,簽個名蓋個章我就可以回來了……”
沈昱澤嗤笑:“我該說你傻還是天真?晚上十一點,單獨去找他。他的潛台詞你聽不出來嗎?”
“我當然聽得出來,但我沒有那麼笨會犧牲色相來換合約,我會想辦法智取。”
“智取?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何妙計。”
“先去了再說,我不會笨得犧牲色相,沒準能急中生智呢?”
他繃著著一張臉,聲音冷了幾分:“不準去。”
她固執道:“他說如果我今晚不去,就再也不能拿到銀大的合約了。不管怎樣,等下我是一定要去的。”
他走近她,眼眸裏寫滿了慍怒。他一字一句道:“我沈昱澤還不需要用一個女人來換合約。”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她嘴角有一抹無奈的笑:“你知道同事怎麼說我嗎?說我是借你上位,所以才能做銀大的策劃案。說我沒有實力,隻是一個花瓶而已……”
她越說越激動:“如果拿不到銀大的合約她還會怎麼說?杜思瑜那個人很沒用,銀大之前已經和我們說好了要簽約的,結果銀大突然反悔不簽了。原因肯定是銀大的人覺得杜思瑜的策劃案做得太差了,狗肉上不了正席。所以,無論如何,等下我一定要去……”
沈昱澤突然拉過她,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吻上她的唇。
她氣得抬起腳想踹他,沈昱澤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一樣,立刻起身。
“沒有聽到嗎?”他的聲音恢複一貫的清朗,聽不出溫度。
杜思瑜鄭重其事地說:“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沈昱澤起身走出房間,杜思瑜躺在床上,一種說不清的怪異情緒在四肢百骸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