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那你扣錢吧,但能不能少扣點?”杜思瑜忍痛含淚深深歎了一口氣,毛爺爺就這麼飛走了,怪不得那麼多人想當老板當資本家,被剝削的永遠是勞動人民。
“一個月後,告訴我你的做法。”
“啊?”
“那盆風信子。”
他眼神中略帶挑釁,好像在嘲笑她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對風信子的照料都是無用功一樣。
這種口吻好態度在杜思瑜眼裏真是極度欠扁,她不客氣的反駁:“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那盆風信子,讓它好花常開好景常在!”
“好,我等著。”沈昱澤臉上依舊是那麼篤定與自信的神情。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做事去了。”她實在不想看那張臉,就算他是公司全體女同胞甚至部分男同胞的最高理想。
“給我帶杯咖啡再走。”
杜思瑜瞪著他,她又不是他助理,憑什麼使喚他?但他是上司,不照做肯定是不明智的,她敷衍地拖長尾音:“是是,馬上就去。”
她在十九樓拐了又拐,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開水房。
衝好咖啡,問題又來了,她不知道他要不要糖,還是拿一包好了。
忽然,杜思瑜拿糖的手頓了了一下,奸笑浮現在她臉上。
杜思瑜回到辦公室,把咖啡遞給沈昱澤,整個辦公室裏都彌漫著咖啡的香氣。
沈昱澤接過咖啡,他用左手握著咖啡杯的杯柄,徐徐把杯沿放在自己唇下,低頭抿了一小口,皺起了眉頭:“你沒給糖?”
一個男人連喝咖啡都這麼優雅,讓人恨不得都成為他手中的咖啡杯。
杜思瑜做了個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會?我給了整整一包糖,要不你再喝喝一口試試看。”
“是嗎?”沈昱澤再次把咖啡放到唇邊聞了聞,假裝要喝第二口的時候果不其然看到杜思瑜想拚命掩飾的笑容。咖啡杯擋住了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他把咖啡遞給她:“拿去再加一包糖。”
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她覺得沈昱澤特別強調那個“再”字。
“我就是怕你太喜歡甜的,所以又拿了一個糖包,”杜思瑜把糖包遞給沈昱澤:“不知道你喜歡甜到什麼程度,你自己加糖吧。”
“你倒聰明。”他邊說邊撕開糖包把所有的糖都加進去了。說話的語氣卻不在那麼冰冷,看來他此時心情不錯。
把所有的糖都加進去不會太甜了嗎?這麼喜歡甜食還擁有一副好身材,杜思瑜很是羨慕這種人。
他放下咖啡,低頭看文件:“要沒什麼事你出去忙吧。”
直到杜思瑜離開辦公室,他才抬起頭,那盆風信子,會不會真有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