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即睜開眼雙手夾起八根銀針,迅速的將它們揮了出去準確的紮在心慈周身的穴位上。
文凱一個掌風,讓心慈轉過去,背對著他,隔著紗帳手指有力的落在她背部的經脈,緩緩遊走。
過了片刻,心慈和文凱都已大汗淋漓,屋子裏彌漫著淡淡的香氣,卻不是草藥的氣味。文凱輕輕皺眉,不敢分神。
該死。文凱在心裏低咒一聲,他竟然有了反應。
突然,文凱一出掌將心慈身體上的針都逼了出去,末在牆裏。
收回掌,文凱拿起方巾擦拭掉臉上的汗珠。又拿了一條扔給心慈。
“穿完衣服出來吧。”
說完,退出了房內,回到前廳。
心慈的身體已經舒服很多,雖然毒沒清,但也有些力氣。起身穿好衣服,拿起方巾擦拭了下,來到前廳。
文凱見心慈出來將兩包藥放在桌上。
“一包是你的,還有一包是那丫鬟的。”
心慈那過藥,心裏很溫暖。文大夫救了她和她的孩子,更救了映雪。
“文大夫,謝謝你。”
文凱抬起頭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心慈對他突如其來的眼神嚇到。
“你要了解你自己的身體狀況,別再給我添麻煩就好。經過你這麼一鬧,以後你也不用再習武了。還有,你的發能否變黑就看你的造化,眉毛沒變白就不錯了。”
文凱的話裏透著濃鬱的氣憤。
心慈微微一笑,道。
“謝謝文大夫,隻要不影響孩子,我的外貌有什麼變化都無所謂。”
文凱聽見她說的話,心裏突然像被什麼東西堵著一樣難受,透不過起來。
“行了,你回去吧。最近不要來了。”
心慈聞言抬頭望向文凱,眼神微微閃爍著。
“文大夫,我。。不能再來這裏了嗎?”
她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莽撞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有了無情的孩子。可是,,即使知道了她還是會這麼做的。文大夫一定生她的氣了,她就會給他惹麻煩而已。
文凱看著她難過的表情,突然好想把她擁入懷中,給她溫暖,給她安慰。
用力握緊雙手,站直身子。
“你需要靜養,等你好了再過來吧。”
心慈笑著點頭。原來文大夫是在乎她的傷。
“謝謝你,文大夫。”
文凱轉過身,不想去看那燦爛的笑臉。
“回去吧。”
“那文大夫也不要工作的太晚,記得天黑要點蠟燭,晚上要吃過飯再睡覺。”
經過幾天的陪伴,心慈才發現文大夫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一工作起來就什麼都看不到,也不在乎時間。天黑了都無法發覺。每次都要她幫他點蠟燭。
文凱點頭,沒有言語。
“那我回去了。”
心慈說完,拿著藥走出了芳草居。
文凱轉頭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裏。
難道我也陷下去了?不。她是穆在乎的人,就算她和穆無法在一起,我也不能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