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帶心慈離開。”
無情的心輕輕顫抖了一下。
他叫她心慈?他是何人,竟與他如此親密。
“她是殺害我們前任盟主的凶手,如果你執意要帶走她,就是與我們隱堡為敵。”
赤虎看著無情的表情深深歎息。
白衣人輕輕揚起嘴角。
“與你們隱堡為敵又如何?區區一個隱堡我還不放在眼裏。如果你們有本事來找我好了。”
說完輕輕墊腳抱著心慈飛離了隱堡。
赤虎看了眼青龍的傷勢,使用輕功追了出去。
無情望向那消逝的身影沒有言語,轉身向練功房走去。
憑他現在的武功都戰勝不了心慈,何況他人。
青龍緊握雙手。
無情從不曾有過現在這般表情,他是看著無情長大的,小時候的無情充滿仇恨。拚命的習武,就是為了報仇。現在的無情殺父仇雖報,但仍然活的這麼痛苦。
被自己愛的人追殺,是何等的心痛。
如果真有神仙,請不要再折磨主子了。他已經承受太多。
冷風輕輕吹過。青龍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赤虎一個躍身落在青龍身邊。
“沒追到嗎?”
赤虎輕輕點頭。
“此人輕功了得。追出隱堡就消失了。”
“隱堡地形複雜,他能得其門而入,已見非同一般。無情堡主又去練功房了。明早告訴府裏人,三餐準時送到。不得進去打擾。”
赤虎微微點頭。二人的身形消失在荒涼的庭院內。
翌日晌午。心慈幽幽轉醒。
白衣人端著藥碗坐在床邊。心慈看著白衣人輕輕喚著。
“表哥?”
白衣人微微一笑。
“原來你還會記得我。”
白衣人便是心慈的表哥穆念清。
心慈掙紮著起身,穆念清輕輕扶起她。
“表哥說哪裏話,心慈自是記得的。”
穆念清淺笑,將藥碗遞給心慈。
“你身子虛,內息不穩,又失血過多。先把藥喝了。”
心慈接過藥,一口氣喝完。沒有任何表情。
“表哥,昨晚你怎會出現在隱堡?”
聞言,穆念清緊皺著眉頭。
“我一直都有派人注意沈府的動向,姑姑和姑父之死我也有耳聞,隻是苦了你。南宮無情他竟然敢這樣對你,我一定會鏟平他們隱堡。”
看著穆念清發怒的表情,心慈連忙起身解釋。
“表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爹和娘是自盡而死的,不怪任何人。”
“心慈,你被南宮無情那個家夥迷惑了嗎?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心慈無力的垂下頭。
“表哥,無論你說我不孝或是被迷惑都無所謂,隻求你不要再說什麼報仇,也不要去找無情。爹娘從小就教導我,人生自有定數,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爹娘走的很安心,我知道他們走的很滿足,他們還清了這輩子的債。我去隱堡也是我自願的。爹娘欠無情的我會還給他。但是無情他對我很好,真的。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還為我擋了一刀。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穆念清看著心慈那幸福又難過的表情,心裏異常痛苦。
“你嫁給他了是嗎?你就是隱堡的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