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都給我讓開!”
仿佛時空和時間有些錯亂,這一幕讓丁全感覺自己還在刀馬鎮,還在那個日落的黃昏。
那火紅色的馬匹,火紅色的披風,還有火紅色的圍脖,仿佛將天際都給映紅了,那白皙的皮膚在陽關下顯得那麼的剔透,就像一塊羊脂玉一般。
丁全忘記了自己車裏麵還有一個不速之客,雙眼看著那馬上的女子,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那女子就是當初丁全在刀馬鎮偶遇的左丘桃惜,記得她當時和丁全說過,如果有緣相見,一定好好酬謝丁全,隻是沒有想到緣分竟然來的這麼快。
飛馳的左丘桃惜好像也看到了丁全,一時間,忘記了叫喊,長長睫毛下那雙大眼睛,與丁全在空中碰撞到了一起。
一聲嘶鳴,左丘桃惜在與丁全的馬車擦身而過後,停了下來。
路上的行人罵罵咧咧的,有些被馬匹絆倒的人,見馬兒停了下來,馬主又是個漂亮的小美人兒,馬上聚集了過來,手故意想往左丘桃惜的腿上抹去,臉上還怒氣衝衝的。
“拿去,全都給我閉嘴!”左丘桃惜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撒了過去,然後身上爆發出璀璨的玄氣,將那些試圖圍過來占她便宜的人給震開了。
那些個人摔倒在地,但是一看到銀票,雙眼都直了,什麼也不管,馬上爬起來搶銀票,旁邊那些正好路過的也紛紛加入了銀票大戰。
趁著那些人搶著銀票,左丘桃惜騎著馬兒,踱到了丁全的麵前。
丁全沒有看到左丘桃惜撒銀票的那一幕,原本看到她從自己旁邊而過,以為對方沒有認出自己,正想讓馬車裏的那個男子出來,結果聽到馬蹄聲,一轉頭,正好看到左丘桃惜騎著馬兒來到他的馬車旁。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呢!”顯然左丘桃惜看到丁全也有些高興。
“是我,真巧。”丁全撓了一下頭,傻笑了兩下,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丁火從來沒有看過丁全這樣的表情,歪個腦袋盯著他,好像發現新奇事物一樣。
丁全的回答,讓整個氣氛有些尷尬,因為這回答讓左丘桃惜根本無法接下去。
一秒,兩秒,三秒
無語,還是無語,隻有馬兒的響鼻聲,還有街道上嘈雜的聲音。
“那個,這是你的朋友?”左丘桃惜覺得這樣不說話也不是個辦法,既然對麵那男孩不開口,就隻有自己開口了,於是指了指坐在馬車上的丁火問道。
“恩,這是我兄弟,叫丁火!”丁全腦中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張口就回答道。
等到話說出口才發現不對頭,雖然他心裏講丁火已經當成兄弟,可是丁火那家夥一直都是喊他真父,如果丁火當左丘桃惜的麵這樣喊,那不就被揭穿了,哪有自家兄弟用這樣的稱呼喊自己的。
“是你兄弟啊!,他怎麼帶個麵具啊!”左丘桃惜好奇的眨著大眼睛,問道。
“真父,這個人是誰?”好死不死的,丁火這個時候來了這麼一句。
“你兄弟喊你真父?”左丘桃惜睜大個眼睛,感到很意外的看著丁全。
真是倒黴催的,剛還想丁火如果一喊自己真父,就不好辦了,結果還沒有到一盞茶的時間呢,丁火就喊起來了。
不過越是危機時刻,丁全的腦袋就特別好使,當然也有可能是美女的作用吧。
“丁火是我弟弟,小時候家裏一場大火,將他的臉給燒傷了,而且腦子也受了傷,導致智商有點那個,而真父是我的小名,因為他小時候腦子受傷了,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就隻記得我叫真父。”丁全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口氣說完,不得不說,丁全絕對有做演員的天賦,從他說這句話時,略帶著點悲傷的神情和傷感的語調就能看出來。
“哦,原來這樣啊!”雖然左丘桃惜覺得丁火說的有些不靠譜,但是誰在這個社會上行走,沒有一點秘密的,所以也就沒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