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做不到。”龍小浪說得很幹脆,沒有半步退讓的意思。
“那場戰爭與你無關。”
“我是人類。人類與非人類的戰爭,怎麼可能與我無關?”龍小浪追問道:“如果某天人類進攻你們鬼族,卻沒有攻打你所在的城池,你難道能坐視不管嗎?”
“你當真非去不可?”弗洛多又問。
“非去不可。”龍小浪覺得自己好像根本沒有必要與他廢這麼多話,直接開光翼飛走不就完了嗎?
不對,那麼草率地話,可就要淪為暗夜裏的活靶子了......
“我沒有想過要阻攔你。”鬼族的戰士退後一步,“或者我根本就攔不住你。”他距離龍小浪營造出來的光亮越來越遠,離身後濃得化不開的黑暗越來越近,“如果就這樣回去接受族中長老們的製裁,我很不甘心。”
“那你想要怎麼樣?”龍小浪原本還打算加強手頭的光源,好為弗洛多照亮路途,可是從他閃躲與避讓的步伐看來,他似乎對龍小浪這樣子的行為很是反感。
對方的理智還是非常清晰的,從他穩健的步伐看來,他現在對龍小浪的敵意已大大地削減了,可究竟是什麼樣的事能夠讓一個自尊心極強的武者等候在寒風陣陣的閣樓之下呢?
從他話裏意思可以明顯看出他對龍小浪趕赴戰場不太讚同甚至是強烈反對的,可是當龍小浪的能力擺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卻又發現自己無能為力了。
他一開始,也許是單純地想要阻止龍小浪衝向場外的那場戰鬥,以免這個仇人在戰亂中喪命而導致家仇不得報。因為他剛才能夠擋住自己,無非是動用了小技倆而已,算不上是真正的決鬥。
可是當這個小夥子在他麵前露出撩開黑暗的哪一手精細的光元素修為時,他便徹底地打消了之前的念頭。
憑弗洛的目前的實力,想要留住龍小浪卻又不傷到他還是太難了。
君子的約定是絕對不能背棄的,他和林小易已經達成共識了——如果不能在一盞茶的功夫裏殺死龍小浪,那麼就不要再去幹擾他。
“難道你還想再打一場?”看弗洛多半天沒有反應,龍小浪索性大踏步走了出去,“樓上的那些人,如果你有空的話,麻煩你看護一下。”
年輕人三步兩步地躥上了屋頂,踏著瓦片快速地往城外跑去。
“看護?怎麼可能?”弗洛多斜睨了一眼龍小浪飛速奔走的身影,“我的目標是墨幹!”
既然第一個目的達不到,那就去做第二個。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龍小浪之前推斷的弗洛多懼怕墨幹多半是不太合理的。一個如此看重尊嚴的武者沒有道理在力量的層麵上去懼怕什麼,束縛他們的往往是無法打破的條令和戒律以及掌權人所為,而不會是壓倒性的力量。
弗洛多敬重墨幹,因為對方比他強大,在正麵作戰能力上比他強大——這一點,龍小浪可能需要很久很久才能領會到。
凡事,總會存在一點點的疏漏的~誰讓他走得那麼著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