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手挽著手進了樓，一樓全是賣衣服的，與大京的賣場一樣，一格一格的擠滿了商鋪。過道間人來人往，摩肩接踵。賣主大聲的招攬顧客，恨不得將房頂子掀翻。韓煙帶著伯素逛了一間又一間，有時候會停下來試上一兩件，試完了放下就走。來到一個男士上衣店時，韓煙歪著頭看了伯素幾眼，說：“寶貝，給你買一件短袖吧，這個時候中午穿這個太熱了。”他此時還穿著韓煙上年十一時給他買的雨傘布上衣。伯素想了想，輕聲地問她：“燕京的衣服會不會貴？”韓煙“嗯”了一聲搖著頭說：“不會，比大京的便宜。”說著走了進去。矮胖的女賣主邊招呼身邊的客人邊瞄著他倆，嘴裏說著：“看看，看看有沒有相中的，有相中的拿下來試試。”韓煙仰著頭一件一件的看，有合適的就停下來仔細的看上幾眼，或者問問伯素怎麼樣。她也讓那女賣主拿下來了幾件T恤，每次都會把衣服在臉上蹭幾下，之後或者直接遞回給賣主，或者讓伯素試穿。出了這家商鋪，伯素問她：“你在臉上蹭蹭幹什麼？”韓煙將左手五指扣進他的五指間，說：“我試試舒服不舒服，我怕給你買著太紮身上的了。T恤都是貼身穿的，要是太紮太刺癢多難受。”伯素恍然大悟，說：“我說我怎麼老覺得身上刺癢呢，原來怨秋衣不行呀。”接著又問：“那什麼樣的不刺癢？”“純棉的。但是外穿的T恤又不能要純棉的，純棉的容易皺巴。”伯素崇拜的看著她，心想這樣的道理二十年來自己還是第一次聽到。就這樣走走停停，最後給伯素買了一件T恤一條牛仔褲。韓煙邊摸著T恤邊說：“我給你洗洗你再穿。你自己也是，這種貼肉的內衣一定要過一遍水再穿，聽見了嗎？”說著用憐愛的目光看著他。伯素點了一下頭，問她：“你洗了在哪晾呀？”韓煙歪著頭想了想說：“晾我們宿舍吧。我明天上午回去給你洗了，這天兒，後天就能穿了。把仔褲也給你洗了，後天就都能幹。”伯素感激的親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