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三章 十一 第9節(1 / 2)

大約走了十來分鍾,來到男生宿舍,門口等著一個女孩子,1米6上下的身高,眨著一雙小但是閃著狡黠光芒的眼睛四處搜索著,看見揚哥帶著伯素四人到了,揚起右手迎了上來,衝著四人一笑,親熱的說:“來了。”揚哥慌忙給她介紹,這是若妹妹、這是煙妹妹、這兩位是吳弟弟和孫弟弟,讓伯素恍然間有到了大觀園的錯覺。末了對四人介紹說這是小青,若男乖巧的叫了一聲“青姐”,青姐答應一聲,興奮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揚哥,為若男給了她想要的名分而高興。韓煙也甜甜的叫上一聲“青姐”,青姐很是興奮,招呼說讓他們趕緊把帶的東西什麼的放到屋裏,洗把臉就去吃飯。伯素和吳馳歸揚哥帶著進了男宿舍,韓煙和若男跟著青姐走了,說好在此門口20分鍾後彙合。伯素三人進了男生宿舍上二樓,才發現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生宿舍也都一個味。到了揚哥的宿舍,揚哥問他們下午去哪玩,吳馳說想去爬山,揚哥就在床底下一陣找,終於找到了兩雙黑色的運動鞋。等出了門伯素才看清楚自己腳上的這雙本身並不是黑色,而是被漫長而無情的歲月染成了黑色。它的主人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刷了,大約是將此鞋當成一次性鞋來穿,想著穿破了就扔。過了好久,三個女士才飄然而至,一起歪著腦袋瞅自己的男人,眼裏閃著渴望的目光。伯素看出來韓煙洗了臉,塗上了淡淡的藍色眼影,脫了外套,換上了一件短袖毛線衣,腳上等著一雙藍白相間的運動鞋,韓煙看見伯素看她,眨眨眼睛輕輕的問:“好看不好看?”伯素笑笑點點頭。青姐說中午請四位小弟弟小妹妹吃飯,神色語氣讓伯素覺得自己在幼稚園。韓煙對青姐說:“我們夠麻煩您了,中午我們請你倆吃飯吧。”青姐愛戀的拉過韓煙,撒嬌似的說:“哪能讓你們請客呀,我們是主你們是客,哪有主不請客反過來的道理。”邊說邊看一旁的揚哥,揚哥顯然很讚許她的乖巧,投過來滿意的一瞥。“咱們去‘小吃街’吃吧?”青姐望著揚哥說。揚哥微笑著對若男說:“‘小吃街’就是裏邊全是小吃,有麻辣燙呀、米線呀、炒麵呀、烤羊肉串、雞蛋餅什麼的。走吧。”六個人結伴正西而行,韓煙挽著伯素的胳膊,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時的飄到伯素的鼻子裏,如同蘭草般撓著伯素的心。

揚哥帶著他們走進一條胡同,伯素感到一陣失望,卻不料胡同的盡頭別一番洞天:小吃街與胡同成T字形,街兩邊各種小吃攤臨街而立,攤主油光滿麵的一邊繼續著手頭的活計,一邊不時抬頭招呼一聲客人,他們倒沒有確切的目標,隻是機械的時不時抬頭吆喝一聲:“來到這邊坐”或者“來看看,吃點什麼”,攤子後麵是幾張方桌和若幹條長凳,坐著的大部分是學生,或者低頭吃的津津有味,或者緊盯著攤主的手等著自己的美味快點到,也有等不及的拿著筷子的一頭輕輕的敲擊著桌子,或者重重的敲一下桌子大喝一聲:“老板,怎麼還不好呢?!”攤主慌忙回過頭,嘻嘻的一笑,說一聲:“馬上,馬上”,等端上去會歉意的說一聲:“對不起呀同學”,也有三五成群聚餐的,幾個人占上一個桌子,桌子上擺滿了花生、瓜子,有時候還有成捆的啤酒,邊吃邊聊,並不去催攤主。有吃完的招呼一聲結賬,攤主將手在圍裙上輕輕擦擦手,接過錢來,遞過去找錢,輕輕的哈一下腰,說一聲:“下次再來。”然後徑直走到桌子旁,熟練的收齊碗盤,順手將一次性筷子扔到一旁的紙箱子裏做柴禾用,然後將碗盤放進盛滿水的塑料桶裏——桶裏的水早就成了泔水了。回頭將散落在桌子上的餐巾紙、骨頭、花生殼、瓜子皮劃拉到地上,拿一根已經失去原來顏色的毛巾胡亂的擦一下桌子,招呼新來的人坐上去。抽空將碗或者盤從桶裏撈出來,用那條毛巾裏外胡亂的擦一遍,收攏一起給下一波客人使用。揚哥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小攤上點了麻辣燙,又到旁邊的羊肉串攤上買了幾十串羊肉串,招呼大家吃。大快朵頤一番,六個人便打著飽嗝離開了。

揚哥帶著他們並沒有按原路返回,而是穿過小吃街,來到另一條東西路上往西走,路兩旁大概是民居,伯素看著跟自己老家的房子沒什麼兩樣,不知道裏邊住的是老師還是村民。路掃的很是幹淨,甚至連一片樹葉子都沒有,與小吃街如同兩個世界。六個人沿著這條路一直西行,很快來到一個大禮堂的門口。這大禮堂坐北朝南,青姐告訴他們這是本學校的電影院,晚上聽說要放《人鬼情未了》,可以請他們看。很快幾個人來到山腳下,揚哥給他們指了上山的路,看著四個人拾階而上,自己卻帶著青姐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