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因為接受了院長的委托,伊凡繼續在醫院的病房享受免費的食宿。我也不想回學校,對於學校甚至有一點的反感。下午兩點左右,幾名警察來到我們的病房。他們很顯然掌握了什麼,所以對我們的態度很不友好。
“警察。”打頭的一進來就亮出警官證,然後不客氣的看著我和敏喆,“你們二位是梁柯夢和敏喆吧?請跟我出來一下。”然後他瞄了一眼床上蓋著被子的伊凡,似乎怕影響到他休息。跟著警察走出去,他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遍“梁柯夢,你昨晚九點在哪裏?”“醫院。”我對於他的這種問話方式十分反感,很不配合的回答道。他果然皺緊眉頭,“我問你在醫院的哪裏?”“這條走廊上。”“你看到了什麼?”“一個黑衣人抓走了一個小護士。”“你當時在幹什麼?”“跟他說話。”我微微轉頭,示意是與敏喆說話。
他窮追不舍“你們說什麼話還要到走廊來說?”“那你問話為什麼叫我們出來問?當時裏麵的病人休息了,我們怕打擾到他,這也可疑嗎?”我沒好氣的反問道。他個子起碼有一米八了,所以我得仰視他,這讓我更加不爽。總有種自己做了虧心事的感覺。他一時無語,旁邊的警察又問“關鍵是,你看到護士被擄走後,你都幹了什麼?”“我追上去,但是沒追到。”我如實回答,敏喆在一旁不做聲。
“然後呢?”“沒了。”我忽然想起伊凡的話,他剛才還教育我呢。如果再多說,院長拜托我們的事也會抖露出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有所隱瞞。”剛才問話的警察盯著我,我不高興的說“我還是未成年,說不定是我眼花了呢,你們幹嘛在意我的隻言片語?”“可394病房的人說你在十點半的時候出現在那裏,聽病人講故事。”“對呀。”我並不否認。他又說“那麼請問從九點到十點半這中間的一個半小時你都在哪裏?”“嗬嗬,我在病房裏,走廊裏,然後在醫院轉了一圈,試圖找到失蹤的護士,可是我並沒有找到。”我耐心地回答。
“我還會再找你的。”他看了看表,與身後的警察離開。伊凡待我們關上房門才開口“談的如何?”敏喆答道“他們不知為什麼隻一個勁問小夢,根本無視我。”伊凡笑笑“虧你還是個警察呢,你就不知道,審問犯人,尤其是有同夥的時候,年齡小的那個通會最先說出真相。所以,警察們都習慣從年紀小的問起。”
“哦?我還真沒審問過犯人,這個真不懂。”敏喆如實說,然後他又有些糾結的看著我“小夢,這個警察雖然沒那麼靠譜,但我們的行動是不是應該更加隱蔽一點?”“是該注意點。”我同意他的觀點。
“伊凡,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找到那個中年男人。至少要掌握他的行蹤。”伊凡看著我倆“我估計警方會監視我們,你們兩個出去的時候也注意下。”敏喆這個時候笑的很自信“這個交給我。你就安心的“養病”吧。”“……”伊凡無語。他又不想裝病。
我和敏喆來到走廊,敏喆發揮他工作的特長,帶我一路摸索到了醫院附近的各處有監控的地方,然後出示警官證,要求查看監控。雖然都予以配合了,但他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這種異樣更多的是驚訝。或許他們以為我是警察了,這麼年輕的警察絕對不多見。我心裏偷著樂,敏喆用胳膊肘碰碰我“你看,是不是他?”在黑白監控錄像中,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低頭快步走過。我記得當時敲開監控室的門,他也是穿著一件風衣。難怪當時我就覺得有點別扭,誰會在屋子裏還穿著外套?“沒錯,就是他。”我們運氣真不錯,這一家超市外麵的監控正好拍攝出他來的方向,以及離開時坐的車子。我本來想讓敏喆動用警局的關係查出這輛車的主人是誰。他卻看著我“小夢,我們現在是柒月偵探事務所的成員,我利用警官證調查已經是借助了警方的力量。我們不能老依賴別人的幫助。”“亞森.羅賓常常易容為警察偵探呢,你怎麼不說他也借助了警方的力量?”我不服氣的說道。“他是一位俠盜,不是偵探。”敏喆一句話就將我下麵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在醫院的前廳,一群人圍作一團,警察正在試圖疏散這群人。“大媽,發生什麼事了?”我走到不遠處一位圍觀的大媽身邊問道,她看看我,然後又看著那邊“那些人不知怎麼了,忽然就發了瘋似的,圍在一起啃食。”“他們在啃彼此?”我驚訝的問。大媽點頭。敏喆對我點點頭,我們兩個正準備上前看個究竟,被一雙大手橫空攔住。“梁柯夢?”是問我話的那個警察。他此刻正焦躁不已,看見是我,用疑問的眼神望著我。我指指前麵圍作一團的人,“這是怎麼了?”“好像是三樓精神科的病人跑了下來。”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