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萬萬想不到,在這個湘西一帶的地方,居然能夠碰上厭勝術。
“那依師兄看,彩衣母親是中了哪一條?”我問道。
“八卦圖案,八卦厭!”師兄緩緩道。
八卦厭!
我聞言,心頭一震,不可置否。
一張畫上八卦圖案紙張藏在房梁上,居住者便會常常臥病在床。
很明顯,彩衣母親就是中了這一條,要破解的辦法也簡單不過,隻需要將八卦圖案紙取下,用破邪咒誦出,將之焚化,便可化解。
但是我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麼簡單的破解辦法,彩衣母親身位降蠱宗的宗主,不應該不知道?
難道……
見我麵色疑惑,師兄顯然猜到我想的,道:“一個堂堂分派宗主,定然知道破解厭勝術的辦法,但是為何她卻一直沒有去破解,反而讓那厭勝術一直在施行,甘願讓自己臥病在床,甘願讓自己的女兒受苦……”
我忽然想明白了什麼,道:“顯然她是想掩飾什麼,或者說……藏什麼……”
師兄點點頭的,道:“以她的實力,還需這樣掩藏,可見對方足夠讓她忌憚。”
“那我們還管不管這件事?”我道。
“咱們管定了。”師兄道:“且不論降蠱宗和我們主門關係如何,但是師妹你應該沒有忘記……鬼叔吧?”
我點點頭,腦子裏浮現的是鬼叔那詭異般的笑容。
鬼叔是在施展飛頭降的時候,被我和師父聯手剿滅的。
但是鬼叔是出生於降蠱宗的,師兄的言下之意,分明就是指這件事情,或許和鬼叔有關……
當晚,師兄將無根水和百草霜調和,糊在柳彩衣的臉上。
師兄叮囑,道:“三個小時候之後,用清水洗淨就可以了。”
柳彩衣簡直跟做夢一樣,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她不是沒去問過醫,但凡是見過她的臉的醫生,都說她無藥可救,想不到現在居然如此簡單,就能讓她恢複原來的麵貌。
她之所以會的泣血症,也許是因為母親重病的緣故。
“多謝幾位恩人。”彩衣又是一翻對我們感激,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救你母親,但是……”師兄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道:“你我雖然有緣分,但是我有一些問題還不明白,在沒明白之前,不會救你母親,除非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恩人請說。”
“你母親可是叫做柳雨柔?”
彩衣渾身一震,猶豫了許久,咬唇點了點頭。
果然……彩衣母親就是降蠱宗的宗主柳雨柔!
“那你母親可有跟你提過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什麼寶物?”師兄眯著眼,緊盯著柳彩衣問道。
女子一陣遲疑,久久無語。
“彩衣姐姐,我們對你家的秘密和寶物都不感興趣,但是我們推斷,你們家的事情不簡單,你母親的病極為蹊蹺,並不是一般的病症,所以常人的醫生,根本沒辦法醫治好,而且……你們家的事情牽扯太深,甚至還和我們有一定的關係,所以我們不會不明不白的救了你母親,從而給自己招致殺身之禍。”我輕言細語道,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出來。
柳雨柔之所以會這副模樣,也必然是遭人算計,加之柳雨柔自己也有所隱瞞,所以再事情沒有清楚之前,我和師兄都不會出手。
“這……”柳彩衣聞言,依舊是遲疑著,左右為難,看著臥病的母親,眼中不斷閃過掙紮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