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被銅錢沾到的那一刻,立即跳開,嘴上發出一聲怒吼,轉而向另一邊去。
我抬眼一看,張凡不知何時出現,手裏握著一把銅錢鑄成的長劍,嘴邊咒語不斷落下。“重並將軍,頭戴天冠,身著火衣,三頭八四,變現精形,彈區猛虎,趕殺邪真,外旗金甲響咚咚,翻身轉眼救良民,左排八十九萬兵,右排八十九萬將,金輪朝請,速降壇中,急急如律令!天罡伏魔咒!疾!”
咒語落下,張凡一揮手中的銅錢劍,周身環繞著一股金色的光芒,隻見他將手中的銅錢劍刺穿到血煞之中,輕而易舉就刺穿了血煞的胸膛。
張凡的氣勢勢如破竹,一舉得手之後,拔出銅嵌件,速度極快,又是幾劍下去,將血煞的身體捅了個透心涼,身上黑紫色的液體飛濺而出,血煞嘴裏接連發出怪叫之聲。
銅錢本經萬人之手的極陽之物,加上天罡伏魔咒語的效果,自然不是它能夠抵擋的。
張凡趁熱打鐵,將血煞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又是單手結成一個手印,咒語頌出:“斬妖縛邪,度人殺鬼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太上真君,道氣長存!神鬼無形,誅天絕地!急急如律令,誅魔訣!疾!”
手印和咒語同時完成,張凡單手打在血煞的天靈蓋之上,一手揮著銅錢劍,如切瓜切菜一般,一下子就將血煞的身體削成兩截,黑紫色的血液宛若噴水一般,並發而出,張凡沒有任何怠慢,見此一劍刺透了血煞的心髒,又揮劍將血煞的頭顱砍下。
此刻,張凡渾身上下都濺了黑紫色的惡臭液體,但是他仍舊不在乎,言語淡漠的看著鬼叔,一手提著劍,淡漠道:“血煞……不過如此,還有什麼後招,放馬過來!”
鬼叔冷哼一聲,臉上驚慌失色一陣,嘴上卻沒有回應,見情況不對,手裏的鈴鐺沒有了任何的聲音,整個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該死了,又讓他逃了。
我心裏暗暗罵了一聲,這種會煉屍又會易容的老家夥,留著遲早是禍害,但是我也知道張凡現在消耗太多,就算追上去也未必能製服的了鬼叔。
張凡見人跑了,才上前看了我一眼,見我安然無恙,道:“你沒事就好。”
“張師兄,王爺爺和王嘉呢?”
“已經追青花婆婆去了。”張凡不冷不熱道:“你被甕仔鬼撞傷之後,便被一把劫走,之後我們先是破了這個陣,青花婆婆見此,拿著掌教的命魂逃了,我也是找了許久才找到你,沒有大礙吧?”
我心裏一暖,搖頭道:“沒事。”
確實,若不是脖子上的陰陽血蘭玉幫我分散了那一擊的巨大力量,隻怕我現在不死也殘廢了。
“我先帶你出去,這個甕仔鬼神出鬼沒,我抓不著,我們出去再說,免得再被突襲一次。”說著,便在前麵先走了。
我不敢耽擱,連忙跟上。
出了壽衣店的門,天果然已經蒙蒙亮,雖然沒有完全大亮,但也是淩晨時分,臨近雞鳴時分。
看來我之前確實是昏迷了有一段時間。
“在那裏……”張凡指了一眼前麵,王爺爺和王嘉兩人正與青花婆婆相互對峙,局麵不相上下。
而青花婆婆此刻手裏,還捏著一個小紙人,模樣和師父極其相似。
“王老頭,紙人上的鎮魂咒已破,若是你我再這麼打下去,隻怕這命魂很被陰司察覺到,到時候於你我而言,都沒有半分的好處。”青花婆婆道。“不如我們擇日再戰!”
說罷,就要逃去。
“哪裏逃!休想走!”王爺爺一手拖著托盤嗬道。“無論如何,李沐侄兒的命魂,定不能讓你這個老妖婆在手裏攥著,你且快快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既然如此,那老身豈能怕了你,要戰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