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高翔殺了?”我了解上官冥夜的性格,也更加清楚他的手段。
“沒有,後來還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放過了他。”落英床邊的榻上,一手執著手中的棋子,一邊笑著說,“可是,殿下也很清楚的告訴他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想你應該知道高翔為什麼會出手傷我吧?”我不管上官冥夜究竟去幹什麼了,但是現在我最想要知道的是高翔為什麼要對我痛下殺手。
“他不是這樣的人,雖說在報仇這件事情上顯的十分的極端。”我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坐到了落英的麵前,胸口處的疼痛更是讓我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
“我想殿下應該對你說過,好多事情不能隻看表象。”說到這裏,落英又指了指外麵的繁花說,“我在這裏種了一千年的花,什麼樣子的惡都見過的,但終究他們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我的直覺告訴我,眼前這位聽起來好像持中立立場的幽靈人族族長,似乎在被上官冥夜控製著。
隻是,不管我用什麼樣子的辦法,他應該都不會開口。
“這些花本就是用很多人的靈魂澆灌而成,到頭來,最終的作用也隻是為了救人,難道你不覺得有些諷刺嗎?”所以,我打算采用迂回的策略。
“一千年前,也曾經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落英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抬起眼簾看著我說,“隻不過後來她也灰飛煙滅,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我的心覺很明顯的在提醒著我,落英口中的那個女人,應該和他有著十分密切的聯係。
“她是你心愛的女人嗎?”我撫摸著這些表麵光滑的棋子,淡笑著,再次逼近。
落英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樣的直接,手指處猛然顫抖了下。
“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也許,我還可以救她一命。”我語氣很硬的逼迫著他說,“不要跟我說什麼灰飛煙滅,既然你在這裏種了一千年的花,自然也就知道如何搜集散落的靈魂,對不對?”
“不對。”說到這裏,我的腦海中甚至迸出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我知道了,你之所以會守在這裏,根本就不是為了種植花草,應該是為了搜集你所愛之人的靈魂,對不對?”
但是,接下來,落英突然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指著手腕處的一個如同紅線般,細細長長的傷口,苦笑著說:“既然太子殿下不在這裏,那麼我也就稱呼你一句小容姑娘。”
“這是什麼?”我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口,皺著沒有問了一句。
“這是藥引。”落英的視線再一次的轉移到了窗外說,“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隻要把這些花草種出來就大功告成了吧?這冥界魚龍混雜,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並非是真正的相信我們。”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