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見他如此拘謹，忍不住捂嘴輕笑著說。
“我隻是不想讓娘娘招人話柄。”她們初來乍到肯定還不知道後宮是非多吧，夜月無痕淡淡地說。
“夜月大人，既然人都已經來了，為什麼不進來涼亭這裏，本宮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要請教你，除此之外，本宮別無他意，難道夜月大人心裏有別的意思，所以不敢來見本宮？”早已經聽到他們腳步聲的穆婉兒並沒有停止撫琴的動作，也沒有回頭，但是清晰的嗓音卻清清楚楚地傳入夜月無痕的耳朵裏。
“卑職不敢。”穆婉兒都已經開聲了，他也沒有推拒的餘地了，夜月無痕隻得硬著頭皮走入涼亭裏，但是他卻不敢抬起頭來，隻是低首站在穆婉兒的麵前拱手：“卑職參見穆貴妃娘娘。”
“夜月大人免禮。”穆婉兒停下了撫琴的手指向著小環打了一個眼色，小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退下。
“未知娘娘找卑職所為何事？”雖然小環離去的腳步聲很輕，但是並沒有逃過他的耳朵，她為什麼要小環退下？他本來來這個地方已經於理不合了，現在又隻是剩下他們孤男寡女的，要是被人傳出去豈不是有損她的名節？夜月無痕忍不住皺眉了，不知道穆貴人是在打什麼主意。
“夜月大人，沒有事情，本宮就不能召見你嗎？”看著他拘謹的樣子，一抹森冷的光芒從她的眼底裏閃過，穆婉兒的聲音很溫柔，但是卻噙著一抹駭人的冷意。
“如果娘娘沒有別的事情，卑職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請容卑職告退。”夜月無痕對穆婉兒的接觸並不多，隻是見過幾次麵，但是他明顯地感覺到穆婉兒變了，他是皇上的人，他並不想跟她牽扯上任何關係。
“本宮沒有準許你退下，你就退下試試。”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如此的謹慎，穆婉兒有點震怒地從凳子上站起來。
“請娘娘息怒，卑職不敢。”夜月無痕不知道她想要怎麼樣，但是也不想得罪她。
“不敢就最好，你為什麼不敢抬起頭來看本宮，是不是本宮長得太醜，不入你的眼睛？”穆婉兒慢慢走到他的麵前，就停在了他的兩步之外的位置上，當微風拂過的時候，在她身上的香味飄入他的鼻子裏，讓他感到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對陣殺敵，他還沒有感到有什麼可怕的，但是說到要應付女人，他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娘娘，卑職隻是遵守禮法，和娘娘的外貌無關。”夜月無痕鎮定了下來用平淡的語氣說。
“看來夜月大人是個遵守規矩的人。”看著他低著頭的樣子，穆婉兒語帶諷刺地說。
“回娘娘，能夠在皇宮裏當差的當然是要嚴格遵守規矩。”夜月無痕淡淡地回答。
“很好，本宮命令你抬起頭來，看著本宮說話，本宮最討厭對著別人的頭頂說話，也討厭別人拿著頭頂對著本宮。”穆婉兒冷冰冰地命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