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鄭爽再也忍不住了,他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白皙的臉龐不斷抽搐,看起來比薑素心本人還有氣憤許多。他激動的上前一把攀住了薑素心的雙肩,怒道:“那你找了沒有,你不會真的跑去找了吧?!”
簡直不能忍,媽的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禽獸的父母。
鄭爽感覺心頭火在燒。
薑素心的肩膀他這麼一搭,秀眉下意識的緊了一緊,不過當看到那雙極度氣憤的眼神後,心頭便也一陣茫然了起來。
他這是在為我的經曆而憤怒嗎?
薑素心不知,但心頭卻是趟過一絲暖流,身子緩慢鬆弛了下來,竟是破天荒的沒有掙紮,而是搖頭,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有,但——我去了警局。”
鄭爽條然瞪圓了眼珠子:“你……”
“是啊。”
薑素心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微笑,定眼看著鄭爽,一字一頓的道:“我把我爸給告發了,他去坐了牢。”
看著鄭爽震驚的眼神,薑素心繼續說道:“後來我爺爺就來找我了,我整個人也因為這件事情變得更家自閉,而當時借我爸高利貸的那些人也找上了我和爺爺,中間有過一段很不愉快的事情,後來我爺爺找了一位老友幫了忙,這件事情才算了解。”
說完,她平靜的看著鄭爽,輕啟朱唇道:“你覺得,我爸我爸告發了的這件事情,是做的對,還是不對?”
她的語氣很平靜,眼神也沒有任何波瀾。
但鄭爽依然從那不自覺攥緊褲腳的小手看出,薑素心依然對當年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
她的自閉和抑鬱,是受到了父母的影響。
而告發她父親的這件事情,不僅沒有讓她獲得解脫,反而讓她的病情更加嚴重了。
為人子女,到底會到了什麼程度,才會主動告發自己的父親?
鄭爽不能對薑素心的事情感同身受,因為他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但看著她那單薄的像是驟雨下孤舟般的身體,鄭爽能想象得到,一個僅僅在讀小學的小女生,竟是生活在了‘毒品’‘謊言’與‘背叛’當中。
這該是怎樣的一個殘酷的經曆?
哀大莫過於心死。
可能這就是造成薑素心病情加重的最終原因吧。
“我認為你做的沒有錯。”
鄭爽直視著薑素心,認真的道:“如果當時換做是我的話,我也一樣會這麼做,如果當時你選擇了順從你那禽獸老爸,這樣隻會縱容了他,人就是這樣,有一就有二,這是天性。”
“是嗎。”
薑素心抿了抿雙唇,像是想說什麼,卻又給止住了。她沉默了良久,忽然抬頭看著鄭爽,問道:“那麼,我想問,像我這樣的女人,你說,我還有救嗎?”
“有救!”鄭爽知道自己不能遲疑,因為在這種症狀的病人麵前,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停頓,都會讓她們胡思亂想好半天。
薑素心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自嘲的說道:“算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希望你能把我剛剛說的話忘掉。”
“**放屁!”
鄭爽怒不可遏,腦子充血,激動的一把將薑素心軟軟的身軀撲到在大床上,喝道:“我說能治好就能治好,**別嘰嘰歪歪,乖乖等著被我治療就行了,我雖然不是個什麼好人而且還愛撒謊,但我絕對不糊輕易承諾過什麼,我現在肯定一定以及確定的告訴你,你的病,我能醫!”
被鄭爽撲到的那一瞬間,薑素心的眸中頓時閃過一絲冷意。可當看著他激動到通紅的臉龐,以及那像是在宣誓般的口吻時,心中那堅固的堡壘瞬間有了那一絲鬆動的跡象。
不過到底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對待,那一股男人特有的陌生氣息包裹住了她。
令她白玉般的臉蛋浮現出了一抹緋紅,像是由冷變暖的鮮花,雪白的肌膚在燈光的交相輝映之下,美豔而不可方物。
也在這個時候,鄭爽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在做些什麼。
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美豔的薑素心,聞著縈繞在鼻腔那股淡淡的清香,特別是因薑素心摔倒後那肩胛的衣物輕輕向下滑落所露出的白嫩香肩。
於是,鄭爽大羞,還沒等急急忙他起身,房門啪的一下被人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