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左就跟頭蠻牛,渾身的力氣都用來掙脫這兩個混蛋小子了。破口大罵,“反了你們,竟敢以下犯上,動到老子身上來了。給老子放開,這群殺他奶奶個熊蛋的,在老子麵前也敢甩威風,老子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他們還當老子是軟柿子,木頭菩薩呢。放開,老子不重複第二遍。”
能放開嗎?
鐵定是不能的啊。張山馮剛兩人合力,硬生生的將傅左這火爆龍給拉出了客棧大門,本大門前的門檻給絆了一下,三人差點成了疊羅漢。
張山道,“副將,他們上二樓去了,我們從這裏上去,截了他們的胡。王爺可還等著副將啊。”
馮剛單手扣著傅將左半邊身子,拉住副將比去戰場大汗淋漓的幹上一架,還累人。
“副將,請三思。那小二之事,自有這會處理,副將,王爺要緊。”
傅左憋紅了臉,那是給怒的,胸膛一起一伏之間,跟小山丘般起巒不絕。
經過這一番“長途跋涉”,三人成羅漢似的靠在客棧大門旁的牆壁上,揣著粗氣。
也還好此刻是晚間,街上過路的人群,隻是看了他們一眼,便匆匆離開。
這年頭,什麼人都惹不起。
隔著好一會後,傅左這才出聲,讓這兩小混蛋給鬆開,“鬆開,老子知道王爺更重要。”
張山,馮剛兩人這才鬆開了禁錮。
傅左一動,他們兩人又是一副小心翼翼防賊一樣。
左副這脾氣不是他有多善心對那被揍的小二起了憐惜之心,而是揍那小二的對方是什麼人物,他才會怒不可遏。
傅左看他們這模樣,一腳一個踹在他們兩人的屁股上,怒,“老子就不值得你們倆小混蛋信任了,老子要揍人也得先將你們兩個給揍趴下。”
馮剛一顆心給提了起來。而張山就鬆了口氣,左副將能說出這話,就說明他這理智給拉回來了。
憨厚的臉傻樂兩分,伸手指了指二樓,“副將,從這裏上去,看看局勢在說。”
傅左,馮剛兩人皆仰頭,看著二樓房間窗口位置,眸色深了。
劉雨歆要的這兩間房在二樓拐彎中間的位置,咚咚咚的腳步聲,很快隔壁的房間門被從外踹開。
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哭泣聲……
齊齊傳來。
靠著水桶邊沿正睡得舒服的人猛然睜開雙眼,腳步聲到了房門一側。
床上側躺的人伸手往白布上一抓,如天女散花般朝水桶上空擲去。
嘩啦水聲四濺。
皎月般的倩影飛身將白布繞圍一圈,遮裹住身段,赤腳踩在水珠上,冰冷入骨。
三千青絲垂下,及腰散開,柔順發亮。點足上前,隨手將桌上的騰帶往腰上一係。
本是一塊長方白布,硬是給她穿出蝙蝠羽衣,勾勒姣好的身體,細腰及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