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朗顫顫的站起來,不敢看那個男人的臉色,隻能求救般的看向這個姐姐,哭泣著。
劉雨歆皺著眉,她知道蕭錦天現在很不高興,渾身都是殺氣。她完全相信,要是這小二一張開口,說得話不符他的心意,隻怕下一秒便會徹底成為一具屍體。
她不是個心善的人,但,她也能看透人心,這個小男孩,眼裏是童真無知,不知江湖險惡的。純真的就跟一杯白開水,沒有添加任何的溶液。一眼便能將他徹底看穿。
這樣一個人,於他們是沒有具備任何威脅的。
蕭錦天也是看透了這一點,在知道草叢中的人是誰後,才沒有下殺手,到現在還忍著身上的殺氣,沒動他。
“你別哭,先告訴我,為什麼跟著我們?”
啊朗抖著身子往後退了半步,童真無知的人也是最為敏感,就像嬰兒,孩童,誰對他好,僅憑感覺就能分辨出來。
摟著姐姐的那個男人,他太可怕了。就像是一隻老虎,隨時都要撲上來,將他給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
流著淚,求救似的看著劉雨歆,粗糙的雙手不安的攪在一起,“我,我,我想跟你們走。”
劉雨歆錯愕的看著他,還以為他是來還那一錠銀子的,沒想到會是這答案。
拍了拍腰間這隻大手,拉著他坐到火堆旁,不經意的仰頭看著樹幹上睡得安穩的師父,心中一抽。
師父早知道這小二一路跟著他們來了,居然一聲不吭。
啊朗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劉雨歆收回目光道,“為什麼想跟著我們走?”
蕭錦天冷聲道,“不行。”他是個累贅。
啊朗又哭了,但是他又不敢上前大聲反駁蕭錦天的話。為什麼不行?
劉雨歆收斂了身上的冷意,沒理會蕭錦天的話,蹙眉問他,“先別哭,你說你為什麼想跟我們走?”
啊朗雖然害怕蕭錦天,但並不害怕劉雨歆,甚至懂得繞過火堆,朝劉雨歆靠近。
當然,被蕭錦天那冷眸一看,他便又僵在了原地,就是在給他兩個膽子,他也在不敢往前走半步。
“啊娘說,你們是好人。”跟著你們不會吃虧。當然,後麵那句話,是啊爹說的。啊娘說,這句話一定不能說。
“啥?”劉雨歆錯愕的看著他,“你娘說,我們是好人?”
阿朗臉上掛著淚,可卻開心的朝她笑了,重重的點了點頭。
劉雨歆臉部一抽,“你娘是怎麼跟你說的?”他們能是好人?
啊朗雙眼一亮,說道,“啊娘說,姐姐給了銀子,是很多很多的銀子。”
“就,因為那錠銀子?”
“嗯。啊朗說,姐姐能心疼啊娘,啊爹,還有其啊叔啊伯。姐姐是好人……大,大哥哥也是好人……”後麵的那句大哥哥,他顯然是不想說的。
劉雨歆沒話說了,她無力去說。真不懂,這些人的大腦構造是怎麼形成的。都特麼是奇葩。
“你爹娘舍得讓你離開他們,跟著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