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還不忘拿著把掃帚追在他身後,厲聲叫道,在敢踏進她家門半步,看她不打斷他的腿。
這不,他就隻能灰溜溜的回來了,哪還敢在那郊區待啊。
被一個女人拿著掃帚追著跑,他還能喘著粗氣說自己跑得過,偶然回頭應幾聲對方的話。
可當你被一群人拿著掃帚在後麵追趕叫罵時,你還能說你跑得掉嗎?
五指掐在包袱裏,石彥憨厚道,“大公子,小的將銀兩放在她屋中,隻不過她像是不接受,而且還大放厥詞大罵大公子是畜生,遲早要被雷劈死!”
“哈哈!”文懷秀是個內心極度扭曲的人,聽到這話不但不生氣,還笑得開懷,得意。蒼白的巴掌拍在石彥的肩膀上,“有個性,這個我喜歡,今晚就去她家了,你去準備下,該帶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等她見識了我的雄風,看她還能叫罵得出來……”
石彥點頭,抬起老實的臉,看著文懷秀,“大公子,明日老爺該去鎮國公府下聘了,公子今晚切莫貪歡而忘了明日的重要時辰。若是將老爺給惹怒了,公子之前所做之事便全部白費了不說,還吃力不討好,得上一頓訓。”
文懷秀腦子裏正想著少兒不宜的畫麵,乍然聽到這話,立馬回過神來,“下聘?對,對,對,我怎麼敢將明日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了,好不容易哄得爹臉上有光,看我的目光也和之前不一樣了,可不能因為尋風流就誤了正事。該死,還好你提醒我,你先去準備些迷情散。我去跟爹打好招呼,既然要去下聘了,自然得將劉振南的大兒子劉雨浩安排進兵部,隨便給他找個職空,麵子裏子都做齊了,劉振東,劉振南才沒閑話說……”
次日寅時剛過,鎮國公府後院就響起了一片嘈雜有序的聲響,下人在東院管家馮馬的口命下,將後院快速的收拾好,便急匆匆的去前院大堂裏著準備了。
馮馬來到東院李姨娘的屋子外,輕輕叩了幾聲響。“老爺,該起了!”
不多時,裏頭傳來劉振東慵懶的聲音,“什麼時辰了?”
“剛過寅時,老爺,昨日文昌伯府中的大公子讓下人到府上說了,今日是個極好的日子,文昌伯趕著今日給七公子下聘。老爺,此事可耽誤不得!”
裏頭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快,一位三十來歲風韻猶存的婦人披裹著外衣打開房門,朝馮馬道,“馮管家,老爺梳洗完後就去大堂,你先下去吧!”
馮馬恭敬識趣的退下,李姨娘關上房門,進了內室,從床邊拿起裏衣就給劉振東穿上,“老爺,何故文昌伯會如此突然來下聘?上次文昌伯來府上,不是才提及年後十六是個好日子,才將歆兒給抬過門去?”
劉振東抬手方便李姨娘穿衣,“近來都是多事之秋,能早點將此事了解,也算放下了心頭大石。文昌伯會如此著急,許是七公子又出了狀況不定,你別磨蹭了,回頭還得去給老太君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