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招來自己的愛貓,將它抱在懷中往炕頭上走去,將小桌上的糕點撕了些喂到小貓嘴裏,慢悠悠道,“救出來作甚?讓劉振南那蠢鬼攀上冷柔心,好爬上她的床?”
於婆子垂下眼梁,“夫人說得是。”
三夫人嘴角噙著冷笑,將小貓放到炕頭上,身子伴依在床頭,揉了揉疲憊的額角,“這麼多年了,我也早死心了。他劉振南不是東西,我可還得為我兒打算。他那大哥大嫂麵上跟我們和和氣氣的,可肚裏是什麼心思,路人都知道。這麼多年,我陪著他們做戲也累了,現在就讓他們和二房鬥著,讓我清靜兩天。你讓人看住少爺和小姐,沒事就待在書院裏,暫時別回府了!”
於婆子應聲,上前捏著三夫人的肩膀,“夫人就是慧眼明心,也虧得辛苦了夫人這些年,還得挨著大夫人的臉色度日。二房就是命好了些,二老爺不是同一個娘生養的,也不必在麵上和和氣氣。”
三夫人閉著眼享受於婆子的按摩,“等著吧,不用多久,她甄氏便吃不了兜著走了!”
於婆子也笑了,一時間室內安靜了下來。兩人的呼吸時重時輕。
就在於婆子以為三夫人小憩過去後,三夫人卻突然問道,“文昌伯那裏都打點好了?”
於婆子注意著手中的力道,暗自點頭,“夫人放心,文昌伯的大公子說待文昌伯來下聘禮之日,便給咱們大少爺安排到兵部裏頭去,這也是個吃香的行頭。”
三夫人這才露出了些許的笑意,揮手讓於婆子退下,“劉振南吃喝嫖賭無用了這麼多年,就搭上文昌伯這件喜事做得還算能看,也算給雨浩謀了個好差事。你讓人跟文昌伯大公子通通氣,盡快選個日子就將這事給定了,大房和二房鬧騰起來,恐事情有變!這隻有事情定下來了,我這顆心呐,才有個著落。”
於婆子答應一聲,就出去辦事去了!
三夫人抱起腳邊躺著睡得正香的愛貓,逗弄著它的小爪子。
冷柔心,無毒不丈夫,若非劉振南有丁點的爭氣,和出息。我也用不著跟你甩心眼,踏著你的女兒給自己的兒子謀前程!
要怪。
就怪你這個庶弟吧!
劉雨歆從衙門出來,也沒注意冷右是不是跟著,垂著頭死死盯著攥緊的雙拳,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劉雨嫣在她手中眼神痛苦哀求,瀕臨死亡到神色絕望,空洞的畫麵相交替。
心髒就如被一隻無形的手拽得緊緊的,呼吸困難。
劉雨歆有些奔潰的捂住臉龐,指尖溫潤,看著劉雨嫣如一具軀殼的躺在牢房中,她理智回籠的那一刻,如被岩漿燙到的痛楚,灼熱了心髒!
她是火麒麟,那個令警界頭疼,商人名士懼怕,師父疼愛的大盜奇寶火麒麟。她盜珍品,盜皇陵,盜盡天下其寶,傷過特警,揍過變態惡心的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