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瘋狂的父親
隻要我下定決心，沒有什麼我辦不到的。柴薇隻不過是個蠢貨罷了，她和那個男人再怎麼躲藏，隻要我稍加搜索，馬上就能找到他們。那個男人看起來混得相當不錯，他的保鏢看起來很精良。但是，他們阻擋不了一個精通殺人伎倆、充滿怒火的殺手。當我幾乎毫發無傷地站在他們麵前的時候，我的眼神已經銳利到可以將他們貫穿。“柴薇。”我甩甩刀上的鮮血，“離婚也就罷了，把我的女兒還給我。”“你不能這麼做！”她歇斯底裏，“你瘋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保安、保安！”那個男人則像發了瘋一樣地打著電話。我對他們的厭惡感已經到了極限。一瞬間，那個男人的心髒已經被子彈貫穿，柴薇痛苦地大喊，她跌倒在我的腳邊，揪住了我的褲子，然後被我一腳踢開。“趕緊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我可以給你個痛快的。”我繼續說道。“你瘋了！什麼女兒？我不知道！我們沒有孩子！”柴薇哭嚷著，“你是說當年那個孩子嗎？你難道忘了，我生下來的是個死嬰！”她說的這個畫麵，瞬間出現在我的腦海。被男人拋棄的柴薇出現在我的麵前，說隻有我才能幫她度過難關。懷有身孕的她一次次去醫院檢查，而我如同木頭一樣陪在她身邊。當她得知誕下一個死嬰之時，哭喊著的是某個男人的名字。我們這十幾年一直都是表麵夫妻，而我對她隻有憐憫。“是嗎？”我對她聳聳肩，“我當然記得。”然後，我手起刀落。
四、真正的目標
“喂，殺掉自己妻子的感覺如何？”在任務結束後，總會有這樣討厭的來電。我認識蘇伐這麼多年，她依然如此會給我找麻煩。“沒想到壓力這麼大。”我坦誠相告。“咦！你竟然也是這種人嗎？我以為你是那種絕對無情的殺手，隻要是任務目標，價錢公道，就能迅速斬殺呢。”“拜托，我也是人好不好。如果你和一個人結婚，共同生活了數年，突然間他成了你的目標，你會那麼順利下手？做人要將心比心。”“我沒試過，所以不知道。”蘇伐說道，“不過，我覺得我肯定不會像你這樣，非得把自己逼迫成這樣才肯動手。”“我知道自己很蠢，請不要取笑我了。”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時間這東西真是可怕，我竟然會在和柴薇長時間共同生活的過程當中，對她產生了憐憫的心態，以至於當她成為目標的時候，我居然下不了手。千不該萬不該，她不應該在那個男人回來的時候，想要重新回到他的懷抱。她不合時宜地和我離婚，回到了那個男人那裏，結果，自己也成為了目標。最開始，蘇伐提出來這個任務不應該由我完成，但組織的想法是必須由我親手斬斷孽緣。“他們說免得你最後想給柴薇報仇，他們知道，如果你認真起來很難對付的。”蘇伐對我說，“所以你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吧。”好吧，為了能讓自己真的可以隨意動手，我花了兩個月來構想一個充分的理由。這對我這種想象力匱乏的人來說非常困難，不過我終於學會了自我催眠。我失蹤的女兒成了最好的理由。我想象柴薇和那個男人綁架了我的女兒，所以我才會怒火衝天，果斷殺伐。看來效果不錯。我在想，如果以後再遇到什麼困難，這一招照樣好用。當然，我需要想象更多的細節。想到這裏，我決定換一身衣服，上街給女兒買一件好看的衣服。對了，她今年十二歲了，她得上個好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