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一下子氣得心髒病發作,住進了醫院,所寫的上告信件疊摞起來足有一百公分高。結果,卻被編委撤銷了這個正職的崗位。
如同百花凋零,凡是警察,一麵對章菁的時候,個個都似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花兒,沒了硬氣、英氣和靈氣一樣。
淩晨,章菁躺在臥室裏,凝視著淡紫色燈光下淡紫色牆壁上斑駁詭異的光影,忍著疼痛,也思索:疑惑過於霸氣?毒氣?自詡的中性人,也許還得像個女人,才能在這特殊時段裏,不再暴躁不再焦慮不再疼痛?她不禁有點夢幻那份通體舒暢、神清氣爽的滋味。
過了幾天,她發了一個群信,給三個男人:速回電。剛放下手機,就有了回響。第一個回過來的果真是秘書,二十八歲,英俊又強壯。進到臥室來,章菁就翻過身去,軟軟地說:“我腰好疼,你幫我推拿一下,好嗎?”小夥子滿臉漲紅,扭扭捏捏地開始摁、拍,不知怎地就變成了摸、揉。章菁發現他不僅手指僵硬而且還都得她來引領,尤其是她還尚無感覺呢,他就一瀉千裏。章菁有點惱,問:“沒做過?”“是,第一次,還沒談過女朋友。”“為啥?”“大學時忙創作,現在忙整材料。”章菁想:唉,無聊。
後來,章菁感覺又要到那個時段了,就再發一群信,給三個正年富力強的新任一把手。第一個回進手機來的是那個三十八歲的男人,章菁感覺他的手指很哆嗦,那物件卻好使,章菁都徹底滿足了,他卻還在硬挺著呢,察覺到章菁停止了*睜開了眼睛,就立刻一溜煙地蹭下來,怵立在一旁。章菁不禁索然無味:唉,真無聊!
過了一段日子後,章菁又念及那幫退二線的一把手,該沒了仕途之念,如沐春風了吧?她又發一群信,給三個有點氣質有點內涵有點果斷的男人。第一個回進手機來的是那個四十八歲男人,章菁感覺他的手指特別柔弱,那物件卻軟塌塌,焦急又忙碌的他整個兒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勁,依然故我的軟塌無力。章菁痛心疾首,唉唉,怎麼就這樣都百花凋零了呢?真應了李白的狂歌:“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打住吧,打住吧。
一個聲音說:“除非地陷天塌,除非地球崩潰。”
章菁想,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迅速結束這一切的:嗬嗬——醒過來,快醒過來吧!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