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有種錯覺。還是多年前的模樣,薇兒沒有出現。和午夜兩個人在這裏生活,那時也很快樂。這般的愛情,南宮烈可無法駕馭,旁邊看著都覺得累,才不想嚐試。一般的女子,又覺得滋味不夠。南宮烈搖搖頭。
其實這樣和午夜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錯,人不一定要結婚生孩子。南宮烈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
從來不想找女人,更別說婚姻大事了。南宮烈偶爾會懷疑自己是否性取向有問題。應該不是吧,不是曾經對薇兒有感覺麼?
那便是還沒有遇到打動自己的人吧。
可是南宮烈覺得自己太過依戀午夜,有點不正常。還沒有一個人能像午夜那樣,讓自己覺得美好喜悅。缺點自動屏蔽,哪裏都是好。又是欣賞又是切慕,怎樣看都順眼。好生奇怪,自己這般暴戾的人在午夜麵前卻從未發過脾氣,甚至沒有高一些聲音說過話。卻覺得這一切很自然,沒有故意克製情緒。
午夜在身邊,南宮烈就覺得心中喜悅,寧靜,溫暖。像是睡眠的狀態。不想他從自己視野裏消失片刻。
難道自己是同性戀?自己喜歡午夜?南宮烈著實嚇了一跳。這可如何是好?
細想想也不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和感覺呀。午夜找女人,自己覺得很正常,心中沒有不平。他做任何事,自己都不想幹涉。有時兩人同處一室,好像自己也沒有奇特的反應呀。什麼也不想做。
那便沒有變態。
南宮烈得出結論,若真是同性戀,自己也是程度最輕的,最正常的。隻要看到他在眼前就很滿足。
就這樣就很好。
某天清晨,南宮烈在午夜的歌聲中醒來。見午夜穿戴整齊,必是已跑步回來。早餐應該已擺上桌子。看樣子是要出門了。
“早安,阿烈。”
見南宮烈已醒,午夜拉起窗簾,將窗子打開,清晨的空氣沁人心脾。
“今天不隻是早餐。”午夜將還掛有水珠的鮮花插入瓶中,香氣彌散。屋中一下子變得清新起來。
這點時間,南宮烈已穿好衣服。
“我要出門啦,你也一天順利呦。”午夜眸若燦星,笑容溫暖,竟奪了太陽的光芒。
南宮烈終於緊緊抱住午夜。
“你怎麼啦?”午夜倒是沒動。
“我無法忍受,請你別這樣。這不是你。”南宮烈滿臉心痛,“大哥,微子死啦。你接受現實,我求你發泄一下吧。我很不安,你會憋出病來的。”
“我怎麼不接受現實啦?我不是很好嗎?這一切你看不到麼?”午夜語調如常,情緒沒有任何起伏。
“你這樣太不正常了,我很害怕。”南宮烈終於說出自己的擔憂。
“你先放開我。”午夜感覺到南宮烈在微微顫抖,情緒有些激烈。知道他是真的擔心自己,也有些不忍。
南宮烈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那阿烈,怎麼才算是正常呢?哭喊?摔打?酗酒?殉情?”
聽得南宮烈更是心疼。
“告訴你,我沒事。”午夜眼神認真,語氣鄭重。
南宮烈還是動也不動。
“放手,這感覺很不爽啊。”午夜掙紮一番,終於脫身。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覺得我是在忍,在強撐?”午夜在三步之外,與南宮烈對麵而站。“鄭重告訴你,我沒有裝。我很清醒。”
南宮烈一臉落寞地看著午夜,一言不發。表示不相信。
惹得午夜有些惱火。
“她帶來的是什麼?她早就該死,死了萬事OK。”午夜笑容隱去,語氣比平時要沉重一些。
南宮烈瞪圓了眼睛看著午夜,不相信這話是他說出來的。
“她是什麼身份?卻反過來鎮壓了我這許多年。”午夜情緒微微激動,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南宮烈一句話也說不出,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