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責任重大。醫生喊了半天家屬,卻是連個名字也不知,隻叫:“剛才推進來的女人,腿部摔傷的。家屬呢?在不在?”
叫了半天,無人應。正準備與警局聯係。涼子忽然靈光一現,隨即站了起來:“我是家屬。”
脫離危險後,悄悄將薇兒帶回家中。涼子卻從薇兒身上看到了希望,將她看作是上帝送給自己的禮物。暗暗發誓,自己要站起來,他還年輕,可以慢慢來。失去的一切都要再奪回來。女人,金錢,事業,地位,都要有。
“為什麼女人隻能跟著男人享福,一旦落魄了就立刻離開?都有沒有心啊?”涼子語氣清淡,透出哀傷。
薇兒在心裏咒罵:該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誰背叛你你找誰去。幹嘛拿我來墊背?我是招惹誰了。真是倒黴。
涼子還在訴說自己曾經的無限風光,外籍華人見他,要提前預約。身邊有多少獻媚的女人。
薇兒豪不感興趣,略低下頭。
“阿離,你不耐煩了?告訴你,我不是靠回憶生活的人。我會站起來的,你等著看吧。我有這個能力,相信我。即使是爬行,有一天我還會站在最高的地方。蘇迪,我要你後悔。”
蘇迪?薇兒想,這應該是涼子妻子的名字吧。
涼子出去打了熱毛巾來給薇兒擦臉。“雖然我不是很有耐心,但脾氣還算好。我會好好對你的。放心,阿離。你不會白白忍受這一切,他日我翻過身來,我會娶你。”
娶我?這個字眼,對薇兒來說真是陌生。你娶了我,那午夜呢?我想嫁的是他。即使空等到白頭,也甘願。你還是不要翻身的好。薇兒在心裏琢磨,可是那現在這個樣子算什麼呢?將自己禁閉在這個地方。那隻能算是暖床的物品了。
薇兒接受了這個事實。失去反抗的能力,隻能任人魚肉。隻能等自己腿傷好了,再想辦法逃離這裏。
“不隻是身體。我很高興,你代替了蘇迪在我心中的位置。我想我很快就可以淡忘她。你給了我奇跡。”涼子湊到薇兒麵前,眼睛裏閃過焰火:“阿離,我覺得很幸福。這樣子一直看著你,卻是一輩子也看不夠的。”
薇兒聳拉下腦袋,腿什麼時候能好啊?天天窩在床上,鬱悶死了。連臥室都出不了。還不知這間屋子外的風景呢。
轉天,涼子早早就出去了,說是要繼續為他的事業奔走。
早餐一口未動,還在冒熱氣呢。哪裏有心情吃東西?怕薇兒夠不到,涼子將食物放到了薇兒身邊,托盤底下鋪了報紙。薇兒怕自己亂動會碰灑杯子,隻好將牛奶喝掉了。然後將食物推向一旁。
空氣安靜了下來。薇兒無所事事。有電視唉,薇兒抬頭。可是遙控器在桌子上。還好床頭有一本書。翻開來讀了兩行卻再也讀不進去,是商業管理的內容。
薇兒倚靠在床頭發呆,盼著午夜能夠找到這裏來,可是那個可能性好像是很小的。搖搖腦袋,盡量讓自己不去想。薇兒微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中年婦女,是個黑人。身材有些偏胖,腦袋上稀稀拉拉有些頭發。形象實在是不美觀。
薇兒很高興,房子裏有別人唉,那自己就不會悶死了。大老黑手裏拿著抹布,站在那裏看著薇兒笑。這算是打招呼了吧。
薇兒也笑了笑,作為回應。猜想,這是管家或女傭了吧。看來涼子還沒有輪落到窮鬼的地步嘛,瘦死的騾子比馬大。還能請得起外籍保姆,那是多少還有些積蓄的吧。還好,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太糟,至少物質方麵能有所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