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發現了薇兒的嘴唇已經幹裂,起身倒了一杯水端過來,薇兒激動接過,一飲而盡。回給男人一個感激的笑容,然後將杯子塞回他手裏。
“我想知道這是哪裏。”薇兒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很低。
“成都。”意外地男人卻開口了。
薇兒一驚,有些開心起來。不是啞巴,那自己可以問清楚情況了。怎麼到了這裏了呢?離B城好遠。希望這個男人能好人做到底,能將自己送到午夜身邊去。或是把自己送到醫院,幫忙聯係一下午夜也可以啊。
午夜應該是沒事的吧。薇兒心裏沒有慌亂的感覺,那便是安好了。薇兒從來不認為午夜會是個薄命之人。
“救我的時候,你可見到附近還有一個男子麼?很清秀的。”語氣透出焦慮,薇兒還是有些擔憂的。很想確定一下午夜沒有生命危險。
“沒見到。”男人聲音低沉,麵無表情。
薇兒心裏一陣失望。
“我是從醫院把你帶回來的。”男人竟然主動開口講述:“不是我救的你,至於誰送你到醫院的,我不知道。搶救時,要家屬簽字,醫生喊了半天沒人回答。我正在走廊上坐著,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就去簽字了。脫離危險,我就冒然把你帶回來了。”
薇兒盯著男人看,聽得一頭霧水。他不是救自己的人,是從半路殺出來的。那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在醫院呆著挺好,午夜早晚會找來的。那現在呢?是不是被找到的機會很小?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回他的家?他和自己素不相識。
“為什麼要帶我回你的家?”薇兒實在想不出理由。
男人又開始沉默,臉上現出古怪笑容。薇兒覺得很不舒服。
“我不問了。送我回醫院好嗎?或者,把手機給我用一下,我想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這會兒功夫,薇兒已看出這是個不好相處的男人。不想和他多呆,想快些離開這裏。
男人坐在那裏,默不作聲。薇兒便明白自己的要求是不能夠被滿足的了。頭腦發熱,一激動,腿部又有些發痛。成都?那是跨越了省市的距離,巨大的城市,又是私人住宅。沒有信息,盲目搜尋。即使午夜能找來,也需要較長的一段時間。
要麵對這麼個沉悶少言,怪怪的男人,薇兒覺得很鬱悶。“說句話行嗎?我之於你有什麼用處?請告訴我你的目地好嗎?”素不相識,自然不是仇。情呢?住的起這房子的,必是有錢人,會缺少女人麼?更說不上綁架索錢什麼的了。薇兒實在想不明白。有些煩躁。
也不再問,薇兒把頭靠在床背上休息。身上還是沒有力氣。還是想喝水,卻不想向男人開口索要。
抬眼的瞬間,噩夢襲來。
男人撲上來的時候,薇兒瘋了一樣大喊大叫,聲音嘶啞淒厲,直到發不出聲音。眼睛發紅,嘴唇泛出血絲。以薇兒的身手,一掌打過去男人便會沒命。可這不是平時,身上無力。無法移動。一掙紮腿部就會傳來劇痛。床上除了枕頭便沒有別的了,沒有硬質武器。
薇兒亂揮著手臂,一拳拳打在男人身上。下場是薇兒的兩隻手被綁了起來,一動不能動。終於安靜下來。薇兒沒有流淚,也不再喊叫。因為知道那是浪費力氣。似乎也不再畏懼,瞪大眼睛看著男人,一眨不眨。眼神裏沒有一絲驚慌和乞求。隻是一種空白。像雨後被洗的天空,是天真和純淨。薇兒一直在看,直看得他全身不自在,隻好輕輕用一隻手遮上薇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