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刻的冷場,薇兒不語,澤隱在努力尋找話題。“她不出眾,也無法生育,但曾陪我同苦共難。資產各半她也不同意離婚。好像很麻煩。但這是我的問題,我會處理好的。阿熱,請相信我。”澤隱語氣溫柔,想以此安撫薇兒。
“是這樣啊。”這是真正的目地?他是想找人替他生孩子?半晌薇兒淡漠開口:“澤隱,告訴你,很遺憾。我也不能生育。”
“不願意生”和“不能生”又有什麼區別?總之,這個條約,薇兒是做不到的。
“阿熱,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與那沒有任何關係。”澤隱急急解釋。“我隻是說她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你是我的奇跡,我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即使你什麼也不能給我,我也要你。我愛你,請留在我身邊。”
“你還是別離婚了,這樣挺好的。”薇兒還是有一絲感動的,有溫暖氣流湧向胸口。但寧可他是鍋碗全占,薇兒沒有太大的道德觀念,當個情婦沒什麼,若毀壞人家婚姻還是覺得不妥的。再說薇兒善變,結婚就被拴住了,失去自由。不好。
而澤隱以為薇兒是在說氣話,更加焦急,“我的承諾會兌現的。阿熱,我會給你所有最好的,我們盡快離開……”
誰要跟你離開?沉默許久薇兒溫和開口:“澤隱,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你對我很好,我很感動。但是……”薇兒閉上眼睛,“我們結束吧。我厭倦了。就這樣,別找我。”
掛斷電話。
薇兒煮了碗麵給自己吃。手機一直在響,薇兒不去理會。揣了五千塊現金塞進口袋。衣服,首飾,什麼都沒有帶走。手機還在桌子上震個不停。最後掃視一眼居住了兩個月的別墅,薇兒鎖上了門。
廉價出租房,小雪還在陪伴自己。狗果然是忠臣,貧窮與富有都永遠是自己的主人,不會變心。高級狗糧變成了豆沙餅和火腿,有兩塊排骨,還是自己吃剩下的。小雪依舊吃得津津有味,沒有因夥食質量下降而現出絲毫不滿。吃完了搖著尾巴蹭到薇兒腿邊討好。
薇兒忽然覺得心裏很不舒服,當第三者倒沒有什麼羞恥的感覺,她一直沒有道德觀念。隻是覺得依附男人很不爽。畢竟他不是午夜。自己沒有那種“你的付出理所應當”的感覺。那是愛,是身體和靈魂的雙重需要。而和澤隱,便是真正的身體交易了。薇兒痛恨這種感覺。
五天過去,住宿和吃飯花掉一千塊。薇兒在考慮自己以後要怎麼生活?午夜這次真的離開自己了嗎?再也沒有希望了嗎?頭一陣發暈。小雪在一下一下舔薇兒的手指,它又餓了。別說它,連薇兒都餓了。早上吃了個漢堡。現在晚上九點,還沒吃東西。要吃些什麼呢?
最後給小雪買了袋狗糧,自己卻啃了個蘋果了事。這是第一次對別人比對自己好,對象竟是一隻狗狗。
繡著古舊花紋的老式沙發,木地板的板片和板片之間已現出縫隙。房頂上一個普通的圓形電燈,隻在邊緣處有一圈深紫色的條框,算是點綴了。書架上是房主留下的少量書籍。薇兒隨手打開一本,讀了兩句便扔在一旁。
臥室裏水綠色的窗簾倒是讓人心裏透亮起來,同樣淺綠色的床單和被子,薇兒覺得一下子舒爽了許多。打開窗子,晚風襲麵而來,無比愜意。赤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小雪早已進入夢鄉,在沙發上蜷縮成一隻滾圓的雪球。
放下窗簾,窗子依舊是打開的。薇兒脫掉衣服,熄滅電燈,沒有困意。夜深,看到牆壁上自己寂寞的影子。沒有思緒,****身體在黑暗中走來走去,覺得自己有點茫然,像一隻掙紮在沙灘上的魚,無法停下來,似乎一直繼續就可以找到通向大海的水域。
沒有錢,連傷心的資本都沒有。轉天日上三竿,薇兒在小雪的親吻中醒來,臉上一片濕潤。見自己醒了,小雪立刻撒起嬌來,又搖尾巴又吐舌頭,還不停舔薇兒的手指。很明顯,它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