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遠無法再追問下去。“我送你回去吧。”說著,奪回自己的帽子。你這頑劣女子,別褻瀆了它。
“謝了,不過不用。你還是早些回家吧,新婚的妻子不可冷落。”薇兒不想和這個警察有過多的接觸。在他麵前,總覺得抬不起頭來,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希望今日一別以後再也別見。
“家?”莫心遠看著薇兒,笑容苦澀:“拜你所賜,我的工作調來調去,無法安定。老婆留在父母的城市。來這裏,也是臨時的。有一個黑色的幫派,猖獗許久。追蹤到這裏線索中斷。這次任務再完不成,我將被貶為警員。”莫心遠眉宇輕輕凝結,下巴堅毅。有些軍人的風度。
“那你要在這裏呆多久?”薇兒要探聽好消息。莫心遠在B城,自己要少出門才好。
“半年吧。”
晚上九點,手機沒有響。是在忙吧?薇兒推開書房的門,這裏自己是很少進來的。兩個大大的書架,密密麻麻擺滿了書籍。多日無人料理,書桌上已落下灰塵。看一看午夜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薇兒在抽屜裏隨意亂翻,除了流蘇的幾張照片,什麼都沒有找到。
電話在深夜突然響起,薇兒正睡得香甜。有些煩躁,不去理會。樂聲優美柔和,清清淡淡,但是一直響起來也很煩人。一遍一遍,午夜向來有耐性。夠執著,薇兒終於抓起手機:“喂?”
背景喧囂而雜亂。有勁爆的樂聲,杯盞碰撞的聲音,還有女人嫵媚的笑聲。
“想我了沒?”午夜聲音聽不出有什麼不同,依舊溫潤,平和喜樂。
薇兒沒有回答。也沒有問午夜此刻人在哪裏,在幹什麼。
“你很忙嗎?”薇兒睡眼惺忪。看了看表。淩晨三點。
“還好。”午夜這次倒沒有平時那樣話多,語調也比平時要平和。
薇兒仔細地聽,想從那些雜亂的音調中辨別出男人的聲音,以證明還有其他男人在場,然而似乎沒有。
“你的花花草草,全死了。”薇兒隻想到一句可以說的話。
“沒事。”午夜倒一點兒也不在乎。也許他知道薇兒不會料理,自己要離開半年,怎麼可能不死呢?早有預想,所以不覺可惜。
薇兒似乎再沒有什麼話要說了。沉默片刻,還是午夜先開口:“我打擾你了麼?那你接著睡吧。就這樣,明天打給你。”
“嘟嘟”聲尖銳刺耳,讓薇兒很不舒服。掛掉電話,薇兒卻再也睡不著,她多希望這個電話沒有打過來。
有些煩躁,女人嫵媚的笑聲一直在耳邊回響。室內有些悶熱,薇兒緩步走到露台上,赤身裸體。幽藍的明月掛在頭頂,夜裏的風有些涼,吹過來很舒服。薇兒覺得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燥感退去。潔白的裸體在月光中閃著妖異的晶瑩。薇兒赤腳在地板上踱步,走來走去。敗落的盆栽植物依舊寂寥地躺在那裏,散發腐朽香氣。
天色微微發白,晨曦已至。薇兒終於平靜許多。山高皇帝遠,就算那邊真的發生了什麼,自己又能怎麼樣呢?半年之久,因為自己,午夜就要一直禁欲麼?眼不見為淨,隨他吧。隻要回來的時候把麻煩解決掉,千萬別領回一個大肚子的女人來,那樣薇兒真的受不了。
早上八點。吃下一個蘋果,薇兒重新躺到床上,開始一天的昏睡。
多日未出門,今天天氣晴朗。薇兒並沒有走遠,隻是買些水果和日用品。想著吃點東西就回去了。
這家吧,就近了。薇兒一踏進店門,就見一個製服男人正在低頭吃東西。天啊,不會又是他吧?別緊張,也許隻是體型像而已。仔細看,******,還真是。自己好幾天都沒出門,躲都躲不過,命中率真高,薇兒覺得自己可以買彩票了。就當沒看見,換一家。薇兒轉過身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