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堅強啊。”
“是你太笨了。”青野說,“想學槍法嗎?我可以把你變成一個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精致的茶盅裏裝滿紅色的液體。青野端到鼻尖嗅了一下,現出陶醉的表情來。那是血液,還很溫暖,青野說那是最芳香甘甜的酒水。下一秒忽然轉過身來盯住薇兒的眼睛,“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了。跟我在一起吧。我有許多的錢,會對你好。”
“可是你的錢是做壞事弄來的。”薇兒語調平靜,微有些厭煩。
“做壞事怎麼了?這年頭誰還做好人?能當上流氓才是本事。隻有沒本事的人才窩窩囊囊做好人呢。”
薇兒笑,自己還沒有想過要離開午夜。隻是為了打發時間,省得在街頭流浪或是和南宮烈共處。
“我們有相同的地方,”青野說,“喜歡從別人的痛苦中得到滿足,以殘忍為樂趣。這叫‘誌同道合’,或者說叫‘臭味相投’。你的身體裏流著叛逆的血液。不要著急,你可以慢慢想,或者可以同時和兩個人在一起,我不介意。我喜歡你。”
薇兒不語。
“總之認識我是一件好的事情。以後,誰要是欺負你,就來告訴我,拚了命我也會幫你出氣。”青野說。
“你不是很厲害麼?怎麼絆個人還用拚命?”
青野氣得笑出聲來,“死丫頭,嘴真毒。”
晚上,薇兒很晚才回到家裏,午夜還沒回來,南宮烈在等她。一句話也沒有,棍子不要錢一般狠狠地落在身上,然後是一頓拳打腳踢,最後以一個巴掌結束。
薇兒用雙手抱住頭,“混人,你除了打人還會做什麼?”
“是,我什麼都不會,隻會打人。凡是傷害他的人就隻有這種下場。”南宮烈把棍子往地上一扔。
“我傷害誰了?我做了什麼?”薇兒大喊。
“不許狡辯,你做了什麼我很清楚。”
南宮烈從不以打女人為恥。一切的問題都用拳頭解決。對誰都是凶巴巴的,除了午夜。
薇兒本打算和青野一日之約也就結束了。現在卻突然想到可以讓青野來對付南宮烈。
“豈有此理!還有這樣的事?沒關係,我派殺手去對付南宮烈。”青野雖是惡人,卻也不會輕易打女人。
“會有比阿烈更厲害的人嗎?”薇兒問。
“要不說你笨呢。一個人打不過,十個人呢?一百個人呢?我派兩千殺手去,打不死也要把南宮烈累死。”青野覺得南宮烈很給男人丟人,想教訓他一下。同時也想在薇兒麵前表現一下自己。
“你有那麼多人?”薇兒好奇。
“當然有了,這算得了什麼。”
“胡子哥哥,你太帥了。”
傍晚歸來,午夜正在用棉棒蘸著消毒水給南宮烈擦臉。南宮烈臉上,脖子上都掛了彩。滿臉淤青,手臂也青腫了起來。
“媽的,邪門了。”南宮烈憤憤地說,“大哥,今天點兒太背了。我走的好好的,不知從哪冒出來那麼多人,圍住我就打,衝都衝不出去。大哥,你是沒看到,人那個多呀,媽呀,跟鬧人災一樣……”
“你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午夜不以為然。
“沒有,這幾天我都沒出門。”
薇兒實在忍不住,“嘻”的一下笑出聲來。
南宮烈血色的眼睛狠狠地瞪了過來,“活夠了你就說話。真是,找抽呢。”
薇兒立刻住了嘴。南宮烈把牙齒咬得咯咯響,“哪個家夥敢找我的不愉快,讓老子查出來,滅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