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向女人的石雕鑿並不鋒利,但是在它的三角型尖頭仍然像鋒利的槍尖,透過女人的手掌穿透到了她的眼中。
一時間,殷紅色血色沾滿了整片屏幕,饒是孟嚐在戰場上殺敵過百,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得打了個冷戰,嚇出了一身冷汗。屏幕上的血液向下滾動,完全不像是用畫筆塗抹出的虛構景象。
隨後雕塑師又拔出鑿子,舉起手中輕巧的錘子擊向女人,隨著他的動作的逐漸加快,他的臉反而越發平靜,看起來就和他之前雕塑時的神態如出一轍。那個女人在雕塑師癲狂的攻擊下拚盡全力的喊叫,然而他卻恍若未聞。
似乎是為了報複妻子毀壞了自己心愛的雕塑,雕塑師又從身邊拿起了一隻圓尖雕鑿,一下下的戳進了女人的胸腔、手臂、大腿……
女人在呼喊中漸漸失去了力氣,放棄了抵抗,呻吟著躺在地上,任由自己的丈夫在自己身上肆虐,她的雙目已經在男人的鑿擊之中被戳瞎,再也看不見這個曾經對自己情真意切的男人的笑臉了。
畫麵切轉,雕塑師把妻子的屍體拖到了後院裏,他找出一隻鍬在院子裏挖出一個洞,將女人的屍體扔了進去。男人就這樣麵無表情的做完了一切,淡定的回到屋子裏洗澡、換衣服,好像剛剛隻是處理了一件廢棄的藝術品一樣。
接著畫麵一黑,男子又站在雕塑前,小心翼翼的進行雕刻。他還是那樣全身心投入的樣子,在雕塑的世界裏沉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臉上已經滿是胡須,發型散亂。
他眼前的那個半身白色雕塑栩栩如生。
她五官精致、長發輕垂、完美比例的身體婀娜多姿,純淨的笑容宛如天使,即使是透過了屏幕,仍舊散發出令人陶醉的美。
在他收起手中工具的那一刻,平靜的臉上終於閃出了狂熱的神采。他長著嘴喘息著,取來一塊精巧的小手帕,仔仔細細的將雕塑擦拭幹淨。雕塑的軀體愈發明亮,他的喘息也愈發沉重。
將雕塑上的灰粉擦淨後,男人將雕塑輕輕平放在木台上,又緩緩的爬上了雕塑台。
正當孟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雕塑師一件件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赤條條的跪在了雕塑前。接下來的一幕更是出乎他的意料,那個男人竟俯身在雕塑之上,大口喘息著,快速運動起下身來。
男人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在他到達頂峰的時候,緩緩的趴在了塑像的胸口,他滿頭的汗水將塑像的胸口都弄上了一層汗液。當他滿足的要從雕塑中出來時,雕塑卻像不滿足一樣的,將他牢牢鎖在了裏麵。
孟嚐看見,畫麵中的人已經用出了全力,暴起的青筋已經遍布全身。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依然脫離不了雕塑的束縛,漸漸的顯露出焦急的神色。他用盡全力去呼喊,然而這件封閉的屋子就像地獄一樣,將他和整個世界隔了開來。
求助無果之後,男人又開始了自救。他用雙手撐著台子,下肢用力向外,從他緊咬的牙關似乎能看出他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功夫不負有心人,男人最終還是脫離了他心愛的女神,同時也從台子上墜落到了地上。躺在地上的男人如蒙大赦,“謝天謝地”,男人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然而,雕塑台上的雕像卻像仍未滿足一樣,跟著他也翻滾下來。這大理石製成的人形雕塑穩穩的落在了男人的胸口,而畫麵,最終定格在了塑像的笑臉上。
接下來屏幕變成了黑色,那個血紅色的“薑知允”被一筆一劃的寫在了屏幕的中央。
放下平板電腦,孟嚐的眼前仍然閃過漫畫中的畫麵,不知道為什麼,孟嚐覺得這樣的事情,居然比戰場上的屠殺更令他感到恐懼。
另一邊,刁卓和王富貴也看完了另外兩篇漫畫,而他們兩人的反應則冷靜的多。
“能看出來故事發生的地點嗎?”刁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