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在心裏叫白環蛇和黑金蟒,讓它們去留意一下,周圍有沒有人盯著水畫。
它們兩個極不情願的,從我身上爬出來,扭動著,朝著兩個方向爬去,很快就在地上消失了。
我們誰都沒有吭聲,而是在靜靜地等著我的兩條蛇回來,過了不到五分鍾,兩條蛇都跑了回來。
它們兩個爬到我的身上,衝著我吐了吐信子,意思是周圍的危險,已經被它們趕走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這說明剛剛真的有人在盯著我們,這讓我心裏非常別扭。
“你現在可以說了,暫時沒有危險了。”
我繞到水畫對麵,水清則站在他另外一邊,剛好呈三角形,將他圍在中間。
“哥,咱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裏?”
水畫抬起頭衝著我冷哼了一聲,轉頭衝著水冰問道。
“咱們為什麼要離開這裏?離開這裏咱們還能去哪?”
水冰不禁一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得出他的怒火又增加了不少。
“成天留在這給他當牛做馬,倒不如咱們離開這,就算窮一點,至少沒人給咱們臉色,我想會佘家村去,那裏才是咱們的家!”
水畫滿臉不滿的看著水冰,這些話他應該已經憋了很久了,現在終於趁著這個機會和盤托出。
水冰聽了他的話之後,微微低下頭,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圈都有些發紅。
“你好像還沒說,到底去我房間找什麼?”
我無語的歎息了一聲,這孩子太能岔開話題了,我們就問他一件事,他非要扯這麼遠。
圍繞這個問題繞來繞去,可就是不回答你,說實話聽這人說話,我真的有點抓狂。
“有人說你找到了蛇眼,就藏在你的房間裏,隻要我幫他們找到,他們就會給我很多錢,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有自己的家,不用再寄人籬下了!”
水畫又瞪了我一眼,就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似得。
這一點讓我頗為無語,我自問他們幾個在我家這段時間,我一直對他們不錯,從來沒有要求他們做什麼事,他為什麼會這麼記恨我?
“水畫被催眠了,而且是很高明的靈蛇幹的,你身邊有沒有懂得催眠的靈蛇?”
水冰摸了摸自己弟弟的頭,滿臉擔憂的說,他臉上的怒氣,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幾分無奈和擔心。
“林哥身邊不是有一條能入夢的靈蛇嘛,幫幫忙,水畫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被催眠了!”
水清和水畫的感情非常深,他們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看到水畫變成這樣,他肯定非常擔心。
我被這三兄弟齊刷刷的盯著,也不好拒絕,隻好無奈的答應了。
我在心裏和黑金蟒商量了一下,這貨想來傲嬌,除非必須說的話,不然它一個字都不會說。
不是必須幹的活,不然它多一點都不會做。
這次也是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它最終才妥協的。
不過它要求,要給他和水畫準備一個安全的房間,施術途中誰都不能打擾它。
我隻好將自己的房間讓給水畫,水冰更是在房間裏麵布了個靈蛇陣,他和水清兩人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我把白環蛇留下來,讓它和黑金蟒互相照應,我一瘸一拐的跑到樓下去做早飯。
忙活了半個多小時,我剛把早飯做好,手機突然響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號碼,發現這是個陌生的手機號。
這才早上不到七點鍾,居然有人在這時給我打電話,還是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下,才按了接聽鍵。
“林,我是沈依依,你現在能來一趟第三醫院嗎?曹隊長出車禍了,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電話剛剛接通,我就聽到一個柔柔的女聲,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當聽到曹剛出車禍的時候,我腦子不禁嗡地一下,心裏暗暗後悔,早上真應該攔住他。
當時我已經感覺不對勁了,居然還是讓他去了,不然他就不會出車禍。
沈依依將病房號告訴我之後,就掛斷了電話,正好這時候,我媽起來了。
我趕忙和我媽說,曹剛出車禍了,我要去醫院看他。
我媽也是一驚,還告訴我帶點錢去,萬一曹剛的手術費不夠的話,讓我給他墊一點。
我安慰了我媽幾句,就匆匆跑出去開著麵包車,飛快朝著第三醫院趕去。
第三醫院是我第一次,見到木棉的地方,也是我遇到白環蛇的地方。
幾乎每一次去這家醫院,我都會遇到幾件,能影響到我人生走向的事情,不知道這次又會遇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