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艾拉的麵前，準備對她表白。
“艾拉……”
他還沒有說完，艾拉顫抖的指著他說:“你……你不是死了麼？怎麼會在這？”
戴爾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他的身上冒出了許多的水，而他的臉也迅速浮腫起來，變成他曾經見到過的一張臉。
那一張曾經在裏世界見過的臉。
戴爾竟然早就已經死了！
那個在學校委托他任務的竟然是戴爾！
頓時間張揚覺得天地都在旋轉，落差瞬間擊潰了他的思考。
我已經死了？什麼時候死的？
戴爾看著他浮腫的雙手，身體裏還不斷地滲出水來，他轉過身去一步一步的走開，身上的水不斷地滴落在地麵然後他一腳踏上去出現了一個清晰的腳印。
是啊，那個時候——
他偷聽到學校的足球隊長邀請艾拉晚上去學校遊泳池遊泳，聽過他一些不好傳聞的戴爾因為擔心偷偷的跟著去了。
然後他看見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足球隊的幾名骨幹和隊長把艾拉按在地上，幾個人捉住它的手腳，而足球隊長卻是在淫笑著撕破她的衣服。
戴爾隻感覺到全身血液倒流到腦袋裏，什麼都沒想直接衝了過去。
他們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居然還有別人，但是發現衝出來的隻是一個瘦弱的小子就笑了。
他們直接分出一個人輕易的就把他按到在地上。
足球隊長獰笑著說:“你喜歡這個女人是吧。那我就讓你看看這個騷貨是怎麼被我們草的。”
戴爾瘋狂的掙紮起來，負責壓製住他的足球隊員一時不察竟然被他掀到，然後他衝到足球隊長的身邊幾下拳腳都打在足球隊長的臉上。
足球隊長憤怒了，直接站起身來，抓住戴爾一頓猛揍，最後一腳把他踢到水裏。
還不解氣的足球隊長讓另外兩個人下水把他撈起來想要接著打。
“隊長……隊長，不行啊。沒氣了啊隊長！”
“什麼？”足球隊長也慌了，“咱們快走！”
得救的艾拉看都沒有看付出了生命去救她的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是定格在他眼瞳的最後一個畫麵。
為什麼不來救我呢？我還沒死呢？
無力呼救的戴爾沉眠於遊泳池之底。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戴爾的屍體突然從遊泳池底部消失無蹤。
第二天，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戴爾照常來學校上學，一樣的孤獨一樣的受人欺淩，但是隻要到了午夜十二點他就會回到學校，在那個艾拉待過的教室裏徘徊。
我想起來了，這就是真相。
“為，什，麼，不，救，我。”
艾拉瘋狂的尖叫著朝後退，“別過來，別過來！”但是她忘記了身後是窗戶，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是在半空中了。
等她落地的時候已經成為了一具浮腫的屍體。
戴爾浮腫的看不出麵容的臉一陣抖動，吐出幾個字:“你，還是，我，的，朋，友，麼？”
“當然了。”張揚強忍住痛哭一場的衝動。
戴爾終於滿意的笑了，“謝，謝你，我，的，朋，友。”
戴爾渾身極速流淌出許多水，整個身體都開始融化，他最後隻留下了一灘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