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後醒來的第二****就和小陸他們一塊飛回了巴黎,正趕上春季新款的發布,我全心投入到新一季的設計中,不想再去回憶任何有關感情的事,我有種預感,在很長一段時期內,愛情這兩個字都會成為我的禁區。還有比我更可笑的人了麼,被初戀男友莫名其妙甩了,好不容易走出那段陰影重新接納一個對自己好的男生,結果竟然在訂婚的那一刻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上天就好像和我開了一個玩笑,同母異父的兄妹產生了愛情,還有比這更狗血的偶像劇麼,至少我沒看過。
我將自己關在公寓裏發呆,整整兩天沒有出門,甚至連小陸過來看我也隻是默不作聲陪著我吃飯,然後我又重新回到臥室的床上呼呼大睡,其實就是不願意醒著,因為那樣我會不由自主想起那些令人作嘔的事情,無緣無故冒出來的哥哥,本以為遇到了這輩子對我最好的人,還有自己一直尊敬的母親竟然將親生兒子拋棄,二十多年了從來不曾想起過,若是沒有我和許嶽寒的相遇,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被揭開吧,但是我又能怨誰,隻能怪自己命不好吧。
頹廢著過了兩天我終於走出了公寓,去了工作室上班,雖然有了自己的品牌店,但是我依然為JK打工,其實更多的時候是借用JK的資源,包括他的人他的材料他的工廠,當然這都是JK默許的,用小陸的話說,我在巴黎根基不穩,很多事情還是靠著JK這棵大樹比較好辦。
回國的日子品牌店的事情全都是小陸和謝師傅幫我盯著,現在我回來了,自然要親力親為。一切重新回到了軌道上,我又恢複了剛到巴黎的那個狀態,每天奔走在自己的店和公寓之間,偶爾會去工作室和JK討論設計上的事,倒是小陸,完全由JK的助理變成了我的全職助手,不過JK也由著她自己安排,又重新配了個助手,所以這下小陸更有了借口和我混在一起,直接搬進了我的公寓和我一起住,不過我的公寓隻有一張大床,所以每天睡覺的點她就去JK公寓的客房住,醒來後就來找我。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這段時間,我沒有和爸媽聯係,就連蕾蕾,都隻是偶爾發發郵件報個平安,佩妮倒是經常在MSN上給我留言,但是我都沒有回複她,後來摸清了我的脾氣也就不再找我,漸漸地,我似乎和國內的朋友斷了聯係,開始習慣巴黎的生活,習慣巴黎的朋友圈子,就在我以為自己受傷的心已經痊愈的時候,小陸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那天的陽光很好,我一個人坐在店裏曬太陽,下午店裏沒什麼客人,泡上一壺花茶,看著街頭匆匆走過的各色人群,無聊的我抱著筆記本正在設計一款可以搭配小禮服的坎肩。年輕女孩子有時候需要穿露肩的禮服出席一些場合,很多來店裏買裙子的顧客都反映說我家的裙子找不到適合的坎肩來搭配,我一想也是,於是二話不說動手開始設計,現在是夏天,但是很多年輕的女孩子常常待在有空調的地方,所以坎肩的材料應該以透氣又能防寒為主,我正在絞盡腦汁想著使用什麼材料,小陸就來了。
“又在忙著畫圖啊,我看你這幾天好像都在尋思畫圖,夏季新款你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
“不早了,也就倆月的事情,我打算做一款百搭的坎肩,”瞟了眼穿著吊帶背心、牛仔短褲的小陸,“喝什麼,我剛泡的花茶。”
她毫不客氣拿過我的杯子猛灌了一口茶,“我將就著喝吧,你這是什麼花泡的?味道有些奇怪。”
我聳聳肩,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茶杯,“愛喝不喝,挑三揀四的,我這可是進口玫瑰還有茉莉花,這麼香竟然被你說得這麼不堪。”
“好了,我怕了你,誰敢說你的東西不好喝,我再去拿個杯子。”
她直接去吧台上拿了一個玻璃杯,嘩啦啦將我茶壺裏的茶倒了一大半,心疼得我恨不得將她趕走,“夠了,我辛苦泡的茶,你好歹給我留一口啊!”
“行行行,我全留給你,”她停住,放下茶壺,瞥見我手裏的畫,問道,“晚上有沒有事情,我們去酒吧玩玩吧?”
“你沒病吧,我認識你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聽你說要去酒吧,怎麼?今晚酒吧不要錢?”
“去,我有那麼財迷嘛,就是想著你這段時間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我要帶你出去放鬆放鬆。”
“什麼意思,敢情你是覺得我有病了,不去!”我果斷拒絕,開玩笑,國外的酒吧可不比國內,這裏燈紅酒綠之下什麼刺激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我還是一枚純情的小女生,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