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佩妮的再三要求下,我選擇了天藍色作為訂婚宴的主色調,因為小陸告訴我JK替我準備的禮服是以藍色為主色,配以漸變色,想想宴會廳的布置正好用統一的色調,至於佩妮強烈要求需要用鮮花點綴,我拗不過她,隻好答應采用純白玫瑰,但是因為宴會廳是室內的,所以隻需要在主幹道兩旁放上鮮花籃,我不主張表麵上的鋪張,更何況訂婚的事不想搞得過於奢華,實在不太習慣那種被人用目光羨慕嫉妒恨的感覺。
訂婚宴定在大年初二,JK和小陸在京城過了除夕夜就趕到了S市來,特地將禮服帶過來給我和許嶽寒試穿,我沒想到JK連許嶽寒的禮服都想得這麼周到,純白的西裝,裏麵的絲綢襯衫是寶藍色質地,讓我驚訝地是連袖口那樣的地方都設計得別有一番不同。
小陸拿給我看,隻是一眼,我就喜歡上了水藍色如輕紗般裙擺,“和我想象的簡直一模一樣,我原本也是喜歡這樣的裙子,”試穿在身上,站在鏡子前的女孩頓時變了一種味道,以前是青春逼人,被藍色裙子一襯,胸口若隱若現的蕾絲花邊凸顯出性感,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我自己了。
小陸驚歎得捂住嘴,“真好看,看來堂哥設計這條裙子的時候一直想著你,不然怎麼會穿在你身上這麼合適,哇,我以前就覺得你身材好,現在看你穿這條裙子,我覺得許嶽寒的眼光真犀利。”
我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左右看了看,確實沒有任何需要修改的地方,就連頭上的發飾,都是搭配得一點無可挑剔,“這發箍也是JK設計的?”
小陸點點頭,“對啊,這可是堂哥第一次設計飾品,他不肯假手於人,非要自己完成。”
我摸了摸發箍上的碎鑽,在燈光下閃著瑩瑩的光芒,“這些都是手工粘上去的,JK有心了。”
小陸湊過我跟前,神神秘秘道:“我告訴你哦,大伯母知道你訂婚的消息將堂哥罵了一頓,責怪堂哥不能把你追回來。”
我隻覺得好笑,實在是沒辦法想象JK被陸媽媽像個小孩一樣批評,不由得撲哧一笑,“你說的那誇張了吧,陸媽媽原本就看出了我對JK沒有意思,這不是JK沒有能力,大概緣分不夠吧。”
我承認JK很優秀,而且比起同齡人,他成熟穩重有想法,但是遇到的時間不對,所以即使那是個完美的對象,我也不會動心。對許嶽寒動心也花了很久的時間,在決定拋棄過去拋棄那些固執到愚蠢的等待之後,我嚐試著讓自己去接納另一份感情,這個時候恰好許嶽寒在身邊,恰好讓我感受到久違的悸動,然後我決定賭一次,相信這一次是緣分的指示。
“祝福你,陌陌,看到你幸福的笑容,堂哥也沒什麼好奢望的了。”
我笑笑,“謝謝,特別是這套禮服,許嶽寒的那套還要叫他過來試一試,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叫了許嶽寒和佩妮一起到小陸住的酒店來,我準備待會請大家一起出去吃飯,當然是為了感謝JK這麼盡心為我設計的禮服。JK和小陸也沒有推辭,待許嶽寒試過禮服沒有問題後,我們一行人去了附近一家西餐廳。餐桌上談論的話題當然圍繞著明晚的訂婚宴,佩妮和小陸在巴黎見過一次後也成了朋友,吃飯的時候談的不亦樂乎。
倒是麵對JK,我有些不太好意思,在聽到媽媽說的關於陸家和趙家長輩之間的婚約後,我不知道許嶽寒會不會因為這件事介懷JK對我這麼好,在餐桌上盡量避免和JK說工作以外的話題,許嶽寒向來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聊天,JK也習慣保持沉默,兩個大男人坐在一旁聽我們幾個女孩子天南地北,好在佩妮和小陸都算是懂設計的,聊起來的話題總歸繞不開時尚,大家都能插得上嘴。
不知道是帶著怎麼得忐忑心情迎了了重要的時刻,一大早我就被佩妮從床上拽起來去做發型和做護理,她比我這個主角還要心急,拉著我直奔預約好的化妝師那裏,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直到我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佩妮才對於新出爐的發型露出了一點滿意的目光。
一個上午我都像木偶一般任人擺布,抱著手機盯著屏幕等電話,說句實話,我心裏隱隱有種不安,總覺得今晚的訂婚不會如預想得那般順利,好像有什麼不能控製的事情將要發生。
終於在下午三點多接到了老爸的電話,老爸剛下飛機就直奔訂婚宴舉行的酒店,聽到老爸說老媽在最後一刻鬆了口,我喜出望外,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佩妮,她馬上張羅著讓司機去機場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