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辰逸的一隻腳踩在了對方的腳上,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
這個家夥的確夠倒黴,他以為辰逸是一個軟柿子,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來的時候,自己的主人是躺在地上的,一邊的肩膀已經塌了下去。
辰逸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將人置之死地的人,但對敵人,也不會留情。
辰逸放開了這個倒黴的家夥,對方終於還是忍不住,癱軟在地上。
其餘四名保鏢都怔在原地,他們都很清楚這位同伴的實力,已經擁有了地界二階的力量,卻根本沒有來得及完全施展,就被廢掉了。
今天遇到了高手,他們心中同時一凜,不想在繼續下去了。
而辰逸卻並不打算立刻就終止這場打鬥,他必須讓某些人為自己的言行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他走了過去,那四個站在熬陀麵前的保鏢,卻沒有一個人敢再動一下。
熬陀恐懼到了極點,連不該說的話也說出來了:“快打死他,快打死他!”
就這兩句話,如果有心人能在元老院裏做文章,那麼熬家那位首席大法官則會被人指責家教不言,子女公然藐視法律。
雖然害怕麵前的人,但作為職業保鏢,軍人出身,還是聽從了命令,他們一起衝了上來,打算對這個力道無比的少年進行圍攻。
但辰逸一個人將他們的進攻全部接了下來,隻是幾下,就將他們全部打退了回去,他們再想再進攻,卻覺得被擊中的地方,如同烈火灼燒一樣的疼。
熬陀就在麵前,臉色蒼白如紙。
辰逸就站在他麵前,伸出手,提起了熬陀的衣領。
這個時候,孟曉喬走了過來,她望著辰逸,有些擔心地說道:“算了吧,辰逸反正我們也沒事。”
站在一邊始終沒有動的季禮微微一怔,因為他已經聽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為什麼喬家的這位小公主會在這裏,以這種古怪的衣著和身份出現,和他在一起的這個厲害少年又是誰?
他站了出來,說道:“先前是我們不對,我在這裏向兩位賠罪,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如何?”
辰逸卻看也沒有看他一眼,而是轉頭看著孟曉喬,發現她眼中盡是擔憂之色,明白這個女孩的心思了,他放開熬陀,然後微笑著對他說:“我們走吧。”
其實辰逸從小性格就非常擰,他曾經的夢想是武破虛空,和祖先辰榆楓一樣,但因為血禁的原因,不得不認命,那些平時的風流灑脫,隻不過是這個少年用來掩飾無盡的失落的,有時候,他也想著,既然不能修煉,幹脆就此一生在軟香的生活中虛度算了。
驚醒的年少,令辰逸嚐到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也逼發出了隱藏在體內,幾乎連他自己都快要忘掉的真實自我。
他很擰,不代表他不會審時度勢、體諒人心。
他知道孟曉喬是為了他好,他很高興自己能在無意之中結識這樣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
這樣看來,上天對他也不是完全不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