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個女聲傳來,拳頭停留在了半空中,幾個大漢都齊刷刷的往嚴立承身後看去。一個女人,身材高挑,穿著天藍色的連衣裙,裙擺隻到膝蓋上方,瓜子臉,薄薄的嘴唇透露著性感,有著西方人才有的高挺的鼻子,一雙眼睛流光溢彩,雙眼皮很深眼睛很大,棕色的眸子,有著西方人的輪廓卻是黑頭發黃皮膚。她的頭發全都紮在腦後高高盤起,看起來很是幹淨利落,十足一職業女強人的裝扮。她慢慢的走到嚴立承身邊,腳步很穩很幹脆。
“我不是要阻止你們,我隻是想在你們打他之前提點建議。”她抬了抬眼皮施舍似得給了對麵的大漢一個眼神,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嚴立承一眼。不過這情形似乎讓嚴立承清醒過來,帶著些許驚愕看著她。
“西裝Brioni定製,8萬左右,皮鞋Berlui定製,一萬五左右,領帶Burberry手工製5千左右,再加上IV袖口,這全身加起來大概15萬左右,所以說這從頭到尾最不值錢的恐怕就是他這張臉了。因此我建議你要打就對著他的臉打,要是碰壞了其他什麼東西,我估計你也賠不起。”她淡定的分析著,嚴立承聽得嘴角直抽,臉黑的跟包公一樣。對麵的大漢聽了她的話開始躊躇不安,能穿這麼一身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可別為了一時之氣給自己遭來更大的麻煩,幾個大漢留下了幾句髒話悻悻的走了。
“你的車呢?”女人沒有轉身,隻是微微轉動眼球,用眼角的餘暉粗粗的打量了一下嚴立承。
“車?”嚴立承挑挑眉,隨後又扁了扁嘴,“扔了!”語氣有些孩子氣。
“哼,你怎麼不把自己給扔了。”女人的語氣中有著些許傲慢跟絲絲嫌棄,“走吧,我載你。”女人瞥了一眼嚴立承,指了指自己停在路邊的車。
上了車,嚴立承粗粗的打量了一下,有些嫌棄的搖著頭道:“你一女人怎麼開越野啊?”
“有哪條法律規定女人不能開越野了?”
“陸弋小姐,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的牙尖嘴利,今天倒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嚴立承對陸弋爭鋒相對十分沒好氣。
“我以前也沒發現你是個會站著不動被別人打的主,今天倒是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陸弋完全沒讓嚴立承占到一點便宜,繼續著她一貫的毒舌作風。
嚴立承自認討不了什麼便宜便開始轉移話題,“你是值班到現在嗎?你說咱這醫院要36小時oncall平時節假日什麼的都沒得休息,想歇一歇還得輪著來。工資嗎也就那麼一點,我每個月一瓶香水都不夠。病人送進醫院,你治好了那是白衣天使,你治不好那就是庸醫在世說不定還得惹上官司。特別是你們女人,平時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還怎麼談戀愛啊!”
“你這麼不滿意你的工作為什麼還要繼續幹下去,回去當你的大少爺好了,天天有人端茶送水,對你進行全方位的伺候。”陸弋兩眼依舊直視前方,語氣夾雜著諷刺一臉冷漠。
“嘿,你這女人,我是哪裏惹到你了嗎,怎麼說話夾槍帶棒的,人對自己的工作有點情緒,抱怨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吧。”嚴立承幾次在嘴上占了下風,有些悻悻然。陸弋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二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就抵達了嚴立承公寓樓下,沉默了許久的嚴立承似乎有些憋不住了,又露出了他的痞勁,一雙桃花眼挑逗地盯著陸弋,道:“美女,可否賞光上去喝杯咖啡,我也好順便感謝您今日的搭救之恩。”
陸弋一個正眼都沒給他,依舊板著她那張麵癱臉回:“我沒有嚴公子那樣的好興致都快淩晨了還要品嚐一下咖啡,我們這些工薪階層的平民明早還要早起上班,我就不打擾嚴公子品嚐咖啡的雅興了,慢走不送。”嚴立承瞪著一雙流露著“你。。。你。。。你竟然欺負我”的委屈表情的眼睛,還沒有從陸弋的言語打擊下走出來就灰頭土臉的下了車,他剛下車,陸弋的越野就“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嚴立承心想:她是有多不待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