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娜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說的沒錯,她真的聽得懂我說的話!”
我點了點頭,盡管心中驚駭難平,但無論怎麼想,事實都已經擺在了眼前。西娜繼續道,“我們把她救走吧,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這麼說,我都不能讓她在這裏受苦。”
看著西娜希冀的眼神,我內心暗暗苦澀,想要救走她,說的容易,又談何簡單?別說這裏是最深層,要將她送回海裏就必須上到甲板,而甲板上絕對到處都是眼線。就算是排除這點不談,娜迦腳上的鐐銬就是一道巨大的鴻溝,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撼動那麼粗的鐵鏈,除非有鑰匙。
我將難處向西娜說明,她的熱情被澆了一盆涼水,臉色立刻耷拉下去,道,“可是我真的不能看她在這裏受苦,不管是不是我媽咪做的,我都想幫她……”
西娜眼神中透著真誠,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想要幫她的,念及此,我雖明知不可行,還是試探的說道,“有沒有辦法進那扇門,說不定和娜迦麵對麵,事情會有轉機?”
轉機?能有什麼轉機,我自己都不信這個說法,可是又不忍看著西娜這樣悲痛,讓一個萌妹子一輩子活在愧疚中,想想都殘忍,所以我這樣說了,然後說完就後悔了。
西娜歪著頭想了想,道,“有一個辦法,廚師長身上有地下船艙的所有鑰匙,隻要想辦法弄到他身上的鑰匙,就能行。隻不過,他一直將鑰匙貼身放著,我們隻有一個辦法……”
西娜為難的說道,我看著她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試探的問道,“不會是要打暈廚師長,然後偷拿鑰匙吧?”
她點了點頭,然後皺著眉頭說道,“但是廚師長每隔一個小時都要上甲板做彙報,我們最多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話雖這樣說,但是西娜的眼神中已然多出了一份堅定,顯然已經決定了。我一邊同情著可憐的廚師長,一邊不停的問自己。
我到底為什麼要幫她啊!
要是被抓到的話,會被扔下去喂魚吧,隻有一個小時,被抓到的機會很大吧,還會連累缺子吧,我是瘋了嗎?
我的腦袋裏充滿了矛盾,但是西娜卻已經拉著我走出了房間門,我們準備躲到樓梯拐角處的小黑屋裏。
上次西娜就是躲在這吃完了冰淇淋。
剛好,胖乎乎的廚師長從樓梯口下來,他一看見我們,臉色立刻就變了指著西娜道,“你是不是又偷吃冰淇淋了!”
西娜吐了吐舌頭,雙手背在後麵,隻有我注意到,一根擀麵杖已經被她握在了手中。廚師長憤怒的走下來,剛要指責西娜,後者以飛快的速度舉起棍子,幹脆利落的打了下去,隻聽到一陣悶響,擀麵杖結實的打在了廚師長的額頭上。
我看著一抹血紅流下,心中暗暗吃驚,這萌妹子發起狠來,還真是可怕。
然而這一棍子隻是把廚師長打懵了,卻沒有讓她暈過去,西娜臉色一變,焦急之下,就想再補上一棍子,我連連搖頭,連忙拉住了西娜,隨後走到一臉震驚的廚師長麵前,伸出手刀,砍在了他的後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