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竹鼠是山裏特產,一般在地下打洞做巢,味道十分好,我以前也吃過一次,不過像這樣純野生的我還真是第一次嚐試。隻見狗娃三兩下給竹鼠剝了皮,再用山水洗淨,離我們宿營地不遠就有一汪小山泉,所以很方便。兩隻竹鼠架在木棍上一烤,再加點特質的香料鹽巴,別提多香了,幾個馬仔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等解決完兩隻大竹鼠,我們也算酒足飯飽,挨個進去睡覺,當然要留兩個馬仔在外麵守夜,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躺下,現在已是淩晨,我一躺下就睡著了,積攢了一天的困意一次性爆發出來,就算是露營袋在我眼裏也比豪華大床要舒服。
模模糊糊,大約是到了深夜,我耳旁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夾雜著厚重的喘息聲,雜亂無章,我從睡夢中驚醒,剛開始還以為是缺子的呼嚕聲,可聽了一會兒,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這種聲音毫無規律,而且氣息綿長厚重,根本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
我腦袋一下子清醒了,一股涼意直衝腦門,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音,身體靜默了一會兒,隨後一聲低沉的咆哮從帳篷外傳來,我下意識握緊了睡袋裏的微衝,打開保險,悄悄靠近帳篷邊緣,缺子還在我腳旁邊打著呼嚕,嘴巴裏喊著“麗麗……麗麗……”
我用腳踢了一下他,他甩了一下腦袋,迷迷糊糊的睜眼,見一個黑影站在他腦門兒前,下意識就要喊出來,我馬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輕聲道,“別出聲,是我!”
缺子瞪大了眼,這時那低吼聲又傳過來,他雙眼一凝,隨即衝我點點頭,我鬆開手,他立馬拿起槍,悄悄地蹲在了我的旁邊,“什麼情況?”
我指著外麵,大致的比劃了下,幸好缺子和我的默契夠強,他連蒙帶猜的理解了我的意思,端起槍指著外麵那一團蠕動的黑影,我見他鼻子上都是汗,估計和我一樣緊張,這時候會來襲擊我們的東西,不是狗熊就是豹,無論哪一個,都是棘手的存在,我對著他笑了笑,指了指手上的槍,示意有這玩意兒,咱不怕。
缺子也點點頭,這時那野獸黑影貌似叼了什麼東西,慢悠悠的就往外圍走,我們對視一眼,同時點頭,這時候我們的褲子都沒脫,但都隻穿了一件背心,所以我拿了柄匕首綁在腿上,缺子則是直接拿了把開山刀掛在腿上。
長年的默契讓我和缺子早已能通過眼神進行交流,我向著他一陣擠眉弄眼,兩人分別站在帳篷口的兩邊,我伸出左手,開始數數,“5、4、3、2,1動手!”
我一把拉下帳篷的拉鏈,缺子率先衝出去,我緊跟其後,我們做了個軍人才會用的翻滾姿勢,缺子舉起槍就大喊,“什麼鬼東西,給爺爺站出來!”
這一聲吼使上了全力,我估摸著睡得再怎麼死的也都該醒了,這時候旁邊的帳篷突然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你們瘋了吧!”
隻見狗娃拿著獵槍露出腦袋,原來他早就已經被驚醒,一直在這守著,不愧是獵人,直覺比我們要強的多,不過看他的樣子不怎麼好看,我心裏一股不好的預感,抬頭一看,好家夥,一頭兩米高的巨熊正對著我們站了起來,狗熊一般都是四足著地,站起來就是它攻擊的信號,這兩米高的巨熊站起,就像一堵城牆擋在了我們眼前,缺子已經看呆了,還好我反應夠快,抬槍便射,那狗熊體積太大,就是個活靶子,我毫無阻礙射出去了一梭子,一槍到底,我也被反震的彈了出去。
我本以為這麼多子彈,而且是如此近距離,再不濟也能給它重創了,可是事實出乎我的意料,隻見那巨熊被我子彈打得吃痛,雖然身上不斷有血花綻起,卻無半點致命的痕跡,反而激怒了它,它仰天大吼,衝著呆愣的缺子張開大嘴,露出滿嘴獠牙,我心裏一急,大吼道,“還等什麼,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