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在遏製自己的思念,直到和六爺爺見麵以後,我又一次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隻是在調笑的酒席間,除了六爺爺和管家老陳,其餘人的笑容都不是那麼真實。
飯桌上,六爺爺向我介紹了他的一群後輩,據說以前是有13人的,隻是到了現在,隻剩下5人,小三姐和十三我自然認識,他們的名字分別是三,十三,代表了他們在家裏的排名。那個斯文的年輕人叫一,排行老大,除三人之外,還另有兩人在外,也就是老陳口中的四爺五爺。
寒暄了一陣子之後,我將棍兒爺拜托的事情提起,六爺爺隻道,如今他已退隱江湖不問世事,這些事情直接問老大就好,他現在才是掌門人。
一倒是挺好說話,立馬表示不再和棍兒爺計較,並且對我表示感謝,從今天開始,墳坨子幫的目標將對準消失的梁爺。
我覺得事情辦妥,表示想要回去時,六爺爺硬拉著我在家裏住了一晚上,並且和我講了好多當年的故事,其中一件就是當年轟動一時的湘西事件,據說那是國家第一次征召全國的奇人異士,其中傳奇,數不勝數,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談。
第二天我吃過早飯便離開了,並且是一親自開的車,一路將我送到了鄂西車站,臨別時,他揮著手,對我露出了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小弟,大哥沒什麼好送你的,就給你一個忠告吧,鄂西這灘沉寂多年的渾水已經開始攪動,沒有人能置身事外,尤其是你,如果不想勢單力孤的話,就多認識幾個朋友吧。”
我一時呆愣住,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卻揮揮手鑽進車裏疾馳而去了,我想了一會兒,覺得事情有些超乎我的預判,但我心中早已決定不再淌這灘渾水,便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當我回到省城時,另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又頭疼了起來。本就狹窄的家裏,多了個缺子又多了個無處可去的棍兒爺,這還算能忍受,可當我回去時,卻見缺子左臉烏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看到我,就哀嚎著撲過來,“老吳,快想想辦法救救棍兒爺!”
我連忙問他發生了什麼,他支支吾吾總算才說清楚。
原來我昨天離開之後,棍兒爺這蔫壞蔫壞的家夥就攛掇缺子去找點樂子,缺子本來就是個漫山跑果子的缺德貨,哪經得起棍兒爺這幾說,當即滿眼冒金星的答應,兩人直接開向南城區最大的娛樂場所,金碧輝煌。
要說這金碧輝煌,那在整個市區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場所,去那兒的人非富即貴,就算是不開包廂,就在下麵玩兒,去一次也要花個一千以上,這樣的高消費場所基本上就拒絕了苦逼的學生黨和月光族。
可棍兒爺仗著和國外的買家聯係好了,十萬塊錢已經打到卡上,為了顯擺一次就說直接去最貴的,缺子這貨是真缺德,拉著他就奔金碧輝煌去了。
兩個人,一個隻會尋龍探穴,摸屍開棺,另一個遊手好閑,整天淨瞎琢磨,這兩個人不鬧出點事情我都不信。
果然,待了還不到半個小時,兩個人就真出事了,隻是聽完缺子講得原因,我鼻子暗酸,心裏也不是滋味。
卻說兩人正在DJ瘋狂的抖腿樂中遊蕩,棍兒爺這貨眼珠子都要貼到那些穿著暴露的熱舞妹子上了,口水差點流了出來,缺子倒是潔身自好,鄙夷的猛拍棍兒爺腦袋,“有沒有點出息,你不是吹你隨便做趟生意就幾百萬上下的嗎,這點小場麵激動個啥?”
棍兒爺白了他一眼,“你懂啥,這叫享受生活,知道為什麼那些煤老板,古董大亨啊,都喜歡包二奶養小三嗎?這男人啊就該好這口,妹子這玩意兒,來多少都不嫌多啊,不是我說你,你也是一鐵骨錚錚的漢子,就一點不心動,那什麼晚上……不寂寞?”
缺子一臉向往的笑容,道,“別拿我跟你這老光棍兒比,我家麗麗不是這些庸脂俗粉能比的,別說心動了,就是看一眼其它女人,我都覺得是對不起她對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