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沿著山林中獵戶的蹤跡,一路走出去,山裏的獵戶在鄂西有個專屬名詞,叫趕仗人,他們開出的路一般都是安全的,雖然中間也出了點小意外,但是有驚無險,我們最終找到了公路,搭上便車回到了古城裏。
回到旅館,我就像魚兒回到水裏一樣,迫不及待的撲到大床上,果然比野草墊子爽的多。由於這一趟下來,大家死的死傷的傷,一直處於一種壓抑的氣氛,我草草洗了個澡便和眾人一起去醫院了,路上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這一次,十三傷的最重,畢竟執刀人就是要衝在最前麵的,他的肋骨和胸腔都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都是在和活屍纏鬥時受的傷,但是他隻是草草做了個檢查便和小三姐兩人離去了,並沒有聽醫生的話靜養。由於我們之間並不是很熟絡,我也就沒多說什麼,當然他們走的時候拿走了大部分明器,隻留下三件首飾,給棍兒爺一件,梁爺和向春爺各一件。
我是主動推說不要的,一方麵是因為我得到了遊龍印,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我有其它的意外“收獲”。
梁爺很是仗義,雖然沒得到風龍眼,但是我和棍兒爺的醫藥費都是他出的,後來他給我留了個聯係號碼也走了,棍兒爺跟我說梁爺不是普通人,肯定有私人醫生,對於他這種盜墓賊,是不會相信醫院的,無論什麼病都是私人醫生解決。
說完這些的棍兒爺也離開醫院了,他受的傷不重,基本上抹點藥就好的差不多了。隻有我一個人,因為第一次下墓,沒什麼經驗,被那蟲王控製的屍體傀儡給陰了一下,現在骨頭生疼,隻能是在醫院住院了。
坐在醫院的病床上,我點起了一根煙,仔細的整理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首先,將軍墓裏麵還有太多的謎團沒有解開。第一,關於奇門的目的,如果說隻是為了給大清朝鎖住氣運而費此周章的話,我總覺得不太值得。第二,那連簡一子都束手無策的地下祭壇,無疑是這次經曆中最為奇怪的地方,關於到底是阿喇教還是靈山教修建的,修建它又有什麼目的,這一切我們都不得而知。第三,棍兒爺為什麼會突然就出現在紫玉棺裏麵?第四,我遇到的兩次撞邪事件,究竟是真的還是因為太過緊張而出現的幻覺,為什麼十三當時會那麼緊張,並且之後閉口不談?
最後,也是這次冒險的最終目的,梁爺一心向往的風龍眼,究竟是不是真的丟了?
我使勁拔了口煙,噴出一個煙圈,揮揮手表示不再想這些煩心事,隨後拿出一物仔細觀察,正是遊龍印。此物是簡一子縱橫風水界的寶物,絕對不簡單,有了這東西,我相當於在奇門遁甲之道上走了捷徑,同時也代表著我入了奇門。
後者雖然扯蛋,但至少也是簡一子最後的遺言,反正也是個早就絕跡的門派,我就算加入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時候,一陣憤怒的聲音把我從思緒裏拉了出來。隻見那看起來嬌滴滴的小護士,此刻臉色難看,一臉鄙視地看著我,還用雙手捂著鼻子,抱怨道,“這位先生,病房裏不準吸煙你不知道啊!”
我呆呆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手裏吸了半截的香煙,再看看周圍空無一人的床位,“這不是沒人嗎……”
他使勁一跺腳,“那也不行,馬上給我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