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擇性的遺忘了這個令人尷尬的事實,隨後對梁爺道,“我們最好快上去,這地下河水不淺,有了魚類生存,指不定還有什麼奇怪的玩意兒。”
梁爺點頭,表示有道理,另一邊,向春爺正好拖著喬爺爬上了岸邊,看了一下喬爺的情況,頓時急得不行,著急道,“梁爺,快想想辦法,老喬的傷口好像惡化的更嚴重了。”
我們心裏一咯噔,一股不好的預感傳來,連忙摸著水麵爬上岸,來到喬爺身邊,卻見他臉色已經不是蒼白,而是變得鐵黑了,看起來分明就是中毒了!
而向春爺把喬爺手臂上的繃帶解開,我們同時吸了一口涼氣,皆是感覺驚悚不已,梁爺更是通紅著眼睛,對向春爺怒吼道,“你是幹什麼吃的,照看了他這麼久,沒發現他是中了屍毒嗎!”
向春爺被梁爺揪著衣領,卻是呆呆的看著喬爺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近乎呆滯的搖搖頭,眼淚瞬間就湧出來了,“不……對不起……我……”
梁爺見他就要崩潰了,就使勁將他甩到了一邊,隨後從背包裏掏出幾顆紅色的藥丸,手指碾碎了往喬爺傷口上撒,一股股黑煙冒出,疼得喬爺直哼哼,可惜卻還是沒起什麼大作用。
我猜測,那應該是某種短暫延緩屍毒的藥丸,但是再好的靈丹妙藥,對已經深入骨髓的屍毒,也是無計可施。
現如今,梁爺的傷口發黑,流出散發惡臭的黑血,血肉像一條條蛆蟲在移動,分明是已經被屍毒侵入了體內,這時候,要是有什麼千年的血人參,火靈芝,或者成型的靈藥,倒好有些可能救治,可是現在這情況,隻怕已經撐不過晚上了。
我們下墓是在早上六點左右,在墓下麵待了這麼久,差不多也要到黃昏了,如果接下來還不能找到路出去,夜晚一至,陰氣凝集,喬爺百分百熬不住。
梁爺自然也想到了這些,臉上多了一抹決絕,小心翼翼的給喬爺上了點止痛藥,起身招呼眾人出發。本來棍兒爺和十三就在剛剛的戰鬥中累的半死,現在還沒休息多長時間就又被呼來喝去,小三姐頓時急了,想要反對,我忙對她使了個眼色。
也不知道她看懂了沒有,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反駁,隻是把手槍換上了最後一個彈夾,緊握在手裏,一臉不爽地盯著梁爺。
十三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已經可以正常活動了,撿起斬馬刀後,幾人又站在一起,梁爺看了喬爺一眼,隨後拿出了一物,道,“對不住了各位,隻是時間真的已經來不及了,現在就算前麵沒有路我也要給它弄一條出來。”
他手裏拿著的正好是我們剩下的所有炸藥,這些威力加在一起,炸出一個通道真不是什麼難事,關鍵就是不確定炸出通道後,露出的是生路還是絕路。
我還是有些擔心,對他說道,“可是梁爺,別忘了我們還有兩關沒過呢。”
梁爺搖搖頭,一臉晦氣的道,“之前我沒有想通,不過現在明白了,那所謂的最後兩關,我們應該已經過了,其中一關就是那條大蛇,最後那關,應該就是祭壇血池了,那祭壇噴出鮮血,血可以代表水,亦可以代表火,古人又喜歡裝神弄鬼,所以取了個水火魔窟的名字。”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我也隻能點頭表示讚同,眾人再度收拾行裝,沿著地下河往下走。
一路上,梁爺一馬當先,倒沒有強迫受傷頗重的十三開道,而是自己親自上陣 ,走了一段後,裂縫開始變小,似乎是震裂到此處強度就已經開始減少,能容人通過的空間也在慢慢變小。
又走了十分鍾,前方徹底被巨石封死,地下河彙聚在一點,洶湧的拍在巨石之上,長年累月的衝刷,那巨石已經變得極為圓潤和光滑,徹底將我們堵死在這裏。
梁爺一心想要出去,也不管那麼多了,拿出炸藥就開始往周圍放,我見他罕見的失去理智,頓覺有些不對,這座墓的謎團還沒有徹底解開,那麼多的怪事沒找著原因,最重要的是,梁爺鐵了心想要的風龍眼,除了最開始著急外,後麵根本沒有提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