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沒多久,安安竟然也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程徽問。
“你不知道,院長書記全到場了,昨天七點到鎖樓前進過辦公樓的都被叫去問話了!”安安衝進寢室壓根沒聽程徽說話,這丫八成是翹課聽八卦去了。
程徽心裏一鬆,莫非昨晚的錄像裏自己的影像叫什麼東西屏蔽了?是白昕幹的?還是……
“我跟你說啊,今天還出了件怪事!”安安忽然湊近來,神神秘秘道,“我們那個新來的輔導員失蹤了!好像說她昨晚整晚都沒有回宿舍,今天一大早就找不到人。我看要不她就是凶手,要不她也被殺了,真正的凶手還隱藏在人群之中!”
“接下來是要說‘真相隻有一個’還是‘賭上我爺爺的名譽’?”程徽白了處於極度亢奮狀態的安安一眼,這女的真是動畫片看多了。
“徽徽——”安安噘著嘴撲過來摟住程徽的脖子,“我是覺得你今天情緒很低落才特意翹課回來陪你的哎!”
“哦,那謝謝了哈!”程徽說著把她從身上扒拉下來。
站直了的安安卻突然正經起來,扳過程徽的臉很認真的說:“徽徽,我覺得你從昨天回來後就不太正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
“真的?”安安懷疑地盯著程徽,半晌撇了撇嘴歎道,“孩子大了,不由娘了。”
“滾。”程徽丟給她一個威脅性的眼神。
“你相信鬼嗎?”並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電腦上的安安忽然低聲問道。很正經的語氣,正經得叫程徽不覺愣住了。
“幹嘛?送你紅繩的那個算命先生說你最近撞鬼了?”程徽心裏跳得厲害,嘴上卻用著平常的調侃語氣。
“從半個月前起,我晚上就老是夢見一個女人,好像是在水裏,反正她的樣子我看不清。她跟我說話,我也聽不清楚。但是三天前,我突然聽清楚了她說什麼,她一直在水裏喊‘救救我,救救我!’。徽徽,我現在都好像還聽得見她的聲音。”安安自顧自地說著,身體還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安安……”程徽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直覺的安安的夢境好像並不那麼簡單,可是怎麼個不簡單法,她又說不明白。
“好了好了,我就是說說,你別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安安看見程徽不知所措的樣子連忙道,“昨天帶了這個繩子就睡得好多了。要不是你亂叫,我才不會醒呢。”
程徽剛想說點什麼,身上的手機就震了起來,嚇了她一大跳。掏出手機,竟然是白昕打來的。盯著這兩個字,程徽心裏猛然騰起一股怒火,接通電話劈頭吼道:“你跑到哪裏去了?電話都打不通?”
那頭白昕卻仍是一副氣定神閑的口氣:“喲嘿,小徽,原來你這麼想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語氣懶懶散散的,程徽甚至能想到他半眯著眼睛斜倚在太師椅上的慵懶樣。
“滾!誰想你!”程徽沒好氣地罵回去。
“嘖嘖,小徽你不要口是心非麼。”白昕笑起來,“我看那個唐堯挺照顧你的嘛,就算我不回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礙啊。”
“你認識他?”程徽驚道,白昕他果然什麼都清清楚楚的。
“我有什麼不知道的?”白昕笑笑,“我不但知道唐堯,還知道他不是那條魚怪的對手。”
“什麼?”程徽聽得有些發蒙,白昕知道得未免也太清楚了些吧。
“想救唐堯的話,今天晚上八點到湖心亭去等著。”
“我怎麼救……”程徽剛要大吼,想起安安還在一旁趕忙改了口道,“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