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書中的黑洞(3 / 3)

暮塵補充道:“她是霍老的孫女。”

被暮塵那麼一提醒,遼利驚訝道:“是霍伯的孫女啊,我還真不知道他還有孫女了。”

霍雨晴問:“你認識我爺爺?”

“當然認識,他和暮伯是同事啊,我小時候霍伯還給我買過糖了,現在想想,我也有很久沒見過霍伯了。”

“遼伯放心,爺爺他會再來這的。”

“嗯,那就好。”遼利轉過頭看向暮塵,問:“對了,你媽呢?怎麼沒看到她?”

“我媽啊?”暮塵把頭一低,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暮塵的母親正在法國境內,她跟著暮裕興一起法國了。但暮塵總不好直接告訴遼利事實的真相吧,要知道,向玉現在可是被破海會的人挾持著。

霍雨晴見暮塵不知道如何開口,她就幫著回答:“向阿姨出國玩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遼利一聽,樂嗬嗬地說:“現在向妹過得真幸福啊,她嫁給你父親還沒錯。”說完後,他看向暮塵:“你父母當年走在一起,可是經曆了不少困難了。其實當年的婚事,整個村子的人都是反對的,但你爸倔強,硬是娶了你母親過來,現在想想,那還真是不容易啊。”

“遼伯你為啥那麼說啊?”

“你不知道?”

“嗯,不知道,爸和媽從來不告訴他們的事給我知道。”

遼利眨眨眼看著暮塵,爾後說:“好吧,其實告訴你也沒啥的,這事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就讓你熟悉熟悉你父母的事。”

“嗯,謝謝。”

“那一年,你母親十五歲,她當時為了幫補家計,去幫附近的農民喂雞喂豬飼料賺取生活費,隻是,第兩天她所幫忙喂養的豬雞之類的動物都很離奇的死亡了。當時村委裏派了一些專業的人員調查,但卻查不出結果。自從那以後,大家就開始懷疑你母親是個不吉祥的人。到了你母親十八歲後,你母親家中的人竟然全都得病而死,唯獨你母親沒有死。因為這樣,村裏的人紛紛都遠離你母親,說你母親是個被詛咒的人,甚至要將她扼殺掉。”

暮塵聽得心驚肉魄的,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悲慘的經曆。

“遼伯,然後了,然後我母親怎麼樣了?”

“然後啊,然後你母親就自己一個人搬到郊區外居住,在那裏起了一個小屋子,也就是在那時候,她認識了你父親。你父親當時也是住在郊區邊的,他們在山中偶遇,當時你母親正采野菜吃,被你父親阻止了,說野菜中含有一些殺不死的細菌,吃了對身體無益,然後你父親就請你母親回去家中吃飯,就那樣,他們緩緩熟悉了,互相成為好朋友,最後竟然緩緩的相戀,甚至到了要結婚的地步。那時候村裏的人聽到了這一消息,都紛紛去勸止你父親,要你父親別娶你母親這個不祥人。但你父親沒有聽他們說,反而更加堅持著要去娶你母親。”

暮塵在一旁讚歎道:“爸真是好樣的。”

“嗯,最後他們當然也結婚了,生下你。其實那時候你母親找過我,她也在猶豫著嫁不嫁你父親,她也在擔心自己真是一個不祥人,會給你父親帶了災難,但事實打破了那詛咒,他們結婚後,一直都相安無事。”

霍雨晴心生疑問:“為啥,向姨喂養的豬,雞會死亡,而且她的家人都掛拉,而她卻沒有死,這難道真的是詛咒嗎?”

遼利一笑:“當然不是啥詛咒,你父親娶了你母親的三年後,他著手調查關於你母親的事,破譯了當年那些動物和你母親的家人死亡的原因,其實那都是一種瘟疫作怪,一種慢性病毒,作用在生物身上,在豬雞之類的發病的速度比較快,而人族身上則比較慢。而你母親沒有死的原因是因為你母親當時經常吃山中的野草葉菜,身體產生了一種獨特的免疫性球蛋白,恰巧可以抵禦瘟疫,想想,那也算是禍中得福吧。”

暮塵也感歎,自己母親的確是禍中得福,因為被詛咒這一事,她遭到所有人的疏遠,但也因為這樣她結識了父親,並生下自己。

霍雨晴讚歎:“好偉大的愛情,暮叔不畏詛咒,毅然娶了向姨。”

“是啊,我父親他真的好勇敢,他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完全就不顧忌啥詛咒不詛咒。”

遼利嗬嗬笑著:“你父親娶你母親的事跡不久就在村裏流傳開來了,你母親也是引得人人羨慕啊,村裏的人都說她嫁給了一個好男人。”

突然,暮塵清楚了,為啥自己母親總是說父親是一個好男人,為啥總是說自己身上帶有詛咒,但父親卻不嫌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霍雨晴看著發愣的暮塵,推推他說:“學學你父親吧,多好。”

“知道啦。”

遼利告訴了暮塵母親的事後,暮塵就和他分別了。接下來,暮塵繼續趕路,去爺爺暮霸天的墳墓祭拜他。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的山路,來到了一片桃花樹下,遠遠就可以看到兩個墓碑就直豎在那。

“爺爺的墳墓,現在可以看到了。”

看著暮塵手指指去的方向,霍雨晴也看到了,那兩個墓碑,大概有1。8米高,做得比平常的墓碑還要巨大,墳墓前隱隱有些雜草和垃圾。

暮塵彎腰伸手清了清,然後就跪在地上鄭重的對著暮霸天的墓碑拜了拜。

霍雨晴見狀,也學著他跪下,心裏暗著嘟囔,華夏的禮儀還真是麻煩。

完事後,暮塵將手中的金銀元寶都一卷卷拆開,找了一個鐵筒,將紙張點燃放進去燒。

“暮塵,這又是啥?”

“燒冥幣啊,這是華夏的風俗啦,傳說燒這些紙,就能給死去的人帶來財富,好讓他們死後也能過著富裕的生活。”

“原來這樣啊,為啥要燒這些紙,不燒一些真錢?我這正好有一些美金了。”

“……”

霍雨晴看暮塵愣在那,索性也不理他,直接伸手掏出幾疊美金,準備投向鐵筒內。

“喂,喂。”暮塵立刻伸手阻止她。

霍雨晴不解,問:“怎麼了?”

“我問你這是幹啥才對。”

“當然是給暮博士燒些錢啊,暮博士是我最尊重的人,才不像你那麼吝嗇了,燒些假東西。”

暮塵哭笑不得:“這不是吝嗇不吝嗇的問題,這是華夏的風俗,你就尊重下華夏的風俗吧,燒給死人是不用真錢的。”暮塵心中暗自補了一句,如果真要燒真錢,也沒那麼多好燒,我又不是你。

霍雨晴聽了他那麼解釋,隻好無奈說:“好吧,就不燒了。不過這裏真漂亮。”她看著墳墓後的桃花樹,不禁感歎起來。

“這桃花樹是爺爺生前種下的,爺爺在烏托邦這裏居住了很長時間,他工作完後就會在這種下樹。聽爸說,這片樹林就是爺爺和奶奶一起坐下的。”

“真美麗啊,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也要在這住下,不過,絕不去你爺爺的房子裏住。”

“……”

看著暮塵疑惑的表情,霍雨晴微微一笑掩飾過去了,她可不想讓暮塵知道自己懼怕鬼怪之類的東西。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暮塵道:“霍雨晴小姐,走吧,回去了。”

霍雨晴剛想答應,但卻聽到樹林中傳來一道聲音。

“別跑!”

暮塵和霍雨晴朝桃花林處看去,隻見一個高壯壯漢從裏走出,嘴中依稀叫著:“別跑別跑……”

暮塵走前一看,認清那人,他竟是自己高中的同學,朱於庫。暮塵絕對沒有認錯人,朱於庫那標誌非常明顯,就是他那常年不見一撮毛的頭!亮得如鏡子一般可以反光。

看到朱於庫,暮塵連忙喊:“於庫,我是暮塵啊。”

朱於庫停下追逐的腳步,向暮塵這邊望去了一眼,表情有些目然。

“兄弟,才半年沒見就不記得我啦?我是暮塵啊。”

聽暮塵那麼一說,他憨厚笑道:“暮塵,是你啊。”

“就是我啊,你怎麼會在這?”

朱於庫舉起手摸摸他的頭皮,答:“我在抓兔子了,快要入冬,兔子都躲到山洞裏,好不容易逼出一隻,不注意又給它跑掉了。”

霍雨晴看著好生奇怪,問:“為啥要抓兔子啊?”

朱於庫看向霍雨晴,問暮塵:“這是你女朋友?”

“……”暮塵愣了下,答:“不是,她是我同學。”

“暮塵,這姑娘看著不錯,可以考慮找她當女朋友。”

“啊?於庫,沒見一陣子,你都會說笑了,哈哈……”暮塵尷尬的笑說,也不知道怎麼的,每個人看見自己身旁的霍雨晴,都以為她是自己的女朋友,難道自己和霍雨晴就那麼有夫妻相嗎?暮塵回過頭看向霍雨晴,臉上沒啥表情,暮塵萬幸,還以為她又要說些啥。

霍雨晴看著朱於庫,繼續問:“為啥要抓兔子?”

“當然是為了吃,這入冬時分的,抓個兔子烤來吃那是最美味的。”

“啊”霍雨晴聽的花容失色的,對此有些不可理解:“兔子那麼可愛,居然用來吃?”

朱於庫翻倒愣了看著她,心想著,兔子怎麼就不能吃了。

暮塵猜想到,又是地域問題,在華夏,兔子肉在某些地區就是可以被食用的,這也是從古代遺留下來的規則,弱肉強食的世界,在人與自然上更是表現的如此,隻是到了近代變了一種形式而已。

暮塵哈哈大笑,圓了圓場:“朱於庫,難得大家見麵,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嗯,好啊好啊。”

於是,暮塵和霍雨晴以及朱於庫三人回到了烏托邦的嘉豪酒店。

在嘉豪酒店一樓的西餐廳內,暮塵點了幾盤牛排和意粉,然後和朱於庫聊了起來。

“於庫,半年前大家一別之後,沒想到現在才見麵了,這幾年你都在幹啥?”

“在外麵做著生意,閑暇時就回老家打獵找些樂子。”

被朱於庫那麼一說,暮塵才想起朱於庫的故鄉也是烏托邦,隻不過自己和他家隔的非常的遠,大家交往並不算密切。不過,暮塵對朱於庫他卻還是熟悉的比較了解,他家境並不太好,讀到高中以後就沒繼續讀下去,跟著父親在外麵做著一些販賣煙酒的生日,艱難度日。

“暮塵,郜馬還有郝天成他們怎麼樣了,我也好久沒看見他們了。”

“他們?他們好著了,上次我才在向陽大學內看見他們,他們都很優秀,代表著學校參加新一屆讚比利金杯賽。”

“讚比利金杯賽?”

暮塵愣了下,想到,朱於庫的確不懂這些,他常年在外奔波,對國際性知名的賽事不了解也不奇怪。

不過暮塵還是打算和他解釋一下:“是一場比較出名的競技。”

“哦,昔日的同學都過得挺不錯的,我也感到很開心。”

“是啊,大家都過的不錯。”

講到這裏,朱於庫有些感懷:“我也是勉強勉強混的飽,和你們可就比不下去啊。”

看到朱於庫因為自身背景有些自卑,暮塵反而過意不去,他最不想做的,就是傷了別人的心。本想著找朱於庫吃頓飯敘敘舊的,沒想到這反讓他的心理失衡。或許,比較就是人族或的不安穩的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吧,因為彼此的比較,社會才有了競爭,但也因為那樣,人心才更不容易滿足,更容易出現了許多消極、負麵的情緒。就好象現在朱於庫身上所出現的那樣。

“於庫,相信自己,有一天你也會開拓自己的未來,你也不用跟我們比,走好自己的道路。”

“哈哈,暮塵,別跟我說這些,說了我也聽不懂。”

“沒事,不說多的,吃飯吧。”

暮塵看向服務員,他們正端上一盤盤牛排,還有一碟大份的意粉。

“吃吧。”說著,暮塵正要開動刀叉。但朱於庫卻沒有動。

暮塵見狀,問:“怎麼了,不好吃?”

“不是。”朱於庫搖搖頭,有些吞吞吐吐地說:“我不會用刀叉。”

霍雨晴看著,咯咯笑道:“很簡單啊,我教你。”

“嗯。”

“左叉右刀,叉住你看好的部分,用刀注意的切下,切完後直接放嘴裏。要看好,切太大了,放嘴裏顯得狼吞虎咽。放嘴裏了嘴要閉緊,嚼完吞下了再幹別的。切的時候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朱於庫聽的一頭霧水,他又搖搖頭說:“我還是不會。”

暮塵放下手中刀叉,直接用手抓起牛排:“哪需要那麼麻煩,隻用手吃,大塊肉,大碗酒的,那才爽快。”

朱於庫一聽,開心地說:“這簡單。”隨後也學著暮塵用手抓起牛排,直接吃了起來。

霍雨晴看了看,無奈的搖頭,不知道說些啥好。自己一個女孩子總不能也學他們那樣吧,索性他們用手抓,自己用刀叉吃著,心裏想著,或許這就是華夏人的隨性吧,雖然自己也是個華夏,卻做不到啥都由心而出,自己身上還是背負著許多枷鎖。

飯過三巡,暮塵和朱於庫拍拍肚子斜躺在椅子上。

“真飽啊。”暮塵打個嗝,慢慢開口道。

朱於庫也讚同說:“的確飽啊,好久沒吃得那麼舒服了。”

霍雨晴看向這二個男人,徹底無語了。

吃過晚飯後,暮塵送離了朱於庫,然後回到自己的房中。

嘉豪酒店雖然僅是個二星級酒店,但房間的裝修並不錯,裏麵擺著一台計算機,一張大床,還有各種日用品。

洗過澡後,暮塵躺在床上,靜下心來,暮塵想起了昨天在家中筆筒上看到的那一段話“虛無之力,在於無形,天魔鬼書開放之日,正是天眼所開之時,感悟人心之明,之暗。在於心……”

默默念著,暮塵始終都弄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是啥意思,心想著,難道是自己頭腦差,理解異能不好嗎?那也不對吧,自從自己的左腦思考異能恢複以後,自己並不再想以前那麼蠢了。

忽然想起厄靈,暮塵猜想著,或許厄靈能懂,輕輕在心中呼喚,暮塵喊道:“厄靈在嗎?厄靈……”

“怎麼了?”

“有事找你了,昨天的事你也應該知道。我在父親的房中看到的那一段話,你知道是啥意思嗎?”

“不知道。”

厄靈很直接的就告訴暮塵,不知道,三個字。

暮塵鼓著圓滾的臉,不知道自己找他出來到底是幹啥的,居然連一點忙也幫不到自己。

“那厄靈,你能不能查一下這段話的內容。”

“已經查過了,查不出,資料上並沒有這些文字的記載,而且也沒有那種金色字體的資料。”

暮塵想著,看來自己是白問人了,但隨後厄靈又說了一句:“雖然查不到任何有關的資料,但看到那段文字的時候,我感覺到很熟悉,好象在哪裏見過一樣。”

“真的?那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這段文字,是不是在某本書?或者個個網站上?”

“想不出。”

“你小子,怎麼老是那樣……”

暮塵算是服了厄靈了,每次問到重要的問題,厄靈不是賣賣關子,就是直接說不知道,感覺他有時候也並非是很有用處。

“不要在心裏詆毀我,我知道的。”

“啊?”暮塵嚇了一跳,自己剛在心中想著,厄靈並非很有用,厄靈這頭就叫自己別詆毀他了。暮塵突然想起,自己心中所想的,他是知道的,這種感覺還真不舒服啊,就像有人用監控器24小時盯著自己看一樣。

厄靈繼續說:“別想無謂的事了,接下來就回去向陽島吧,公司組建的事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公司進入正式的經營階段,你所招募的那幾個人也開始要派上用場了。”

“啊?那麼快就開始了?”

“是,你沒聽到那個老頭子的話?破海會的人已經盯上你了,你成長的速度已經讓他感覺到懼怕了,有可能的話,他們肯定會根除你的。”

“但,但現在還不能回去,我還沒有找到我弟弟的消息。”

“不用找了,我已經查到他的資料了,他抱著和你一樣的想法,打算組建一支自己的勢力和破海會抗衡,看來你弟弟也已經知道你父親的事了。”

暮塵不敢相信,自己弟弟逃走以後居然也學著自己組建勢力,而且還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那他為啥不肯告訴自己了?

厄靈回答暮塵心中的話:“就像你不願意讓他知道你父親真相一樣,他也一樣不想你知道你父親的真相。”

“……”

“他也是個難得的天才,如果他在各個重要組織上尋找有關當年發生的事,要熟悉到你爺爺和你父親的事情也並不難。你是他哥哥,就別輸給他了。”

暮塵咬咬牙,想著,弟弟他果然還是那麼倔強,他就遺傳了自己父親一樣,對自己堅持的事就那麼一如既往,不會改變,而且也不會將身上的包袱分那麼一點給別人。身為他哥哥,我真的失職了。

其實,暮世華本身就是那樣的人,就像半年前那樣,他叫自己哥哥先走,自己則一人擋住破海會的人,最後導致頭腦受到創傷昏迷了半年之久。他就是那樣一個總把所有的東西都往自己身上攬的人。

不過,那已經是以前的事了,此時的暮塵並不是那個時候的暮塵。

暮塵握著拳頭,嘴中默念:“這次,我要完成身為做哥哥的職責。”

隨後心中對厄靈傳聲,道:“厄靈,我不找我弟弟了,就讓他自己一個人發展吧。同樣的,我也不會輸給他,我也要加速我的發展,到時候和他一起配合。我相信我們兩兄弟一起合作,肯定能打跨破海會的。”

“……”

“厄靈,怎麼不說話了?”

“……”

“厄靈?”

盡管暮塵那麼叫著,但厄靈就是沒有開口。在暮塵體內的厄靈,以一團黑影的形式存在著,此時,他在暮塵身體的某個角落中,偷偷地笑著,黑影下詭異得笑容顯得是那麼的猙獰,他輕聲慢慢開口,以自己一個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說著:“要打倒破海會?你們兩個還差的遠了。”

第兩天,暮塵和霍雨晴搭上早班航機回到了向陽島內。

再次走回向陽島,此時暮塵已經沒有第一次來的時候那種陌生感,這裏,是他開始人生的第一步,他以後的命運也將要在這裏改變。

人生的轉折點?就讓我從這裏開始吧,暮塵仰望著天空,心中想到。

“暮塵,這幾天一直陪著你,可累壞我了,我現在先回寢室休息,你也要好好地回去休息,但別耽誤了自己的學習,你還需要變強,變得更強更強,別忘了破海會正盯著你不放。”

“知道了,霍雨晴小姐,你也快點休息吧,再在這裏嘮嘮叨叨的,可要注意變老哦。”

“啊?”霍雨晴摸著臉蛋兒,有些驚訝地說:“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感覺皮膚皺了。”說罷,她就匆匆快步離開。

暮塵無奈地笑著,說到美麗這一東西,最在意的莫過於是女人了,哪個女人都愛著美麗,就像霍雨晴那樣,對美麗那是十分的在乎。

雖然答應了霍雨晴好回去休息,但自己肯定不會就那麼乖乖的回去了,因為自己來到向陽島內,還有一個人是非常想見的。

拿出電話,拔通號碼:“心蓮,我回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柔和輕細的聲音:“暮塵嗎?回來了就好,坐飛機坐了那麼久,你也累了,要注意好好休息。”

“嗯嗯,我知道的,那個……你有空嗎?”

“嗯,有。”

咚,咚,咚,暮塵的心髒加劇跳動著,他輕輕捂著自己的胸口說:“可以約你出來嗎,我想和你一起走走。”

“嗯,可以啊,不過你要等等。”

“好的,等多久都可以。”心中加了一句,哪怕等到天荒地老,我也要等你,即使等到自己成了望夫石,自己也願意。當然了,暮塵是不會說出這種肉麻的話,到時候不隻自己尷尬,連陳心蓮也要尷尬了。

陳心蓮在電話中繼續說著:“那一個小時,在啟陽廣告店見。”

“嗯,一小時後見。”乖了電話後,暮塵忍不住笑了,他徹底的傻笑中,原諒他,任何一個正在戀愛的人都會有這種笑容,近乎莫名其妙帶點傻氣的笑。

“一小時後就可以見到陳心蓮了。”看著手上的鍾表,暮塵不停的數著,多麼希望時間能走快點,現在一分一秒都是在折磨著自己。

就在暮塵等著陳心蓮的時候,他卻不知道正有著一對眼睛躲在黑暗處偷偷地看著他。

同一個時間,遠在華夏,因為時差關係,現在已經是夜晚時分。

在計算機屏幕前,暮世華正快速的敲打著鍵盤,爾後,拆下眼鏡,他揉揉了兩目:“沒想到我也近視了,帶著眼鏡真不習慣。”

看著計算機屏幕上,他有些愉悅地笑道:“沒想到,哥哥他那麼厲害,讚比利金杯賽的四連金獎,哥哥,你變了,真的變了。”用手滑動的鼠標上的滑輪,突然暮世華發現了一個問題,但心中卻有些懷疑。他將頭湊近計算機屏幕上,仔細辨認著,心頓生疑惑說:“這,是哥哥嗎?緋色的眼睛?”

摸著下巴,他翻查的資料:“緋色的眼睛是因為情緒激動而引起虹膜上產生紅色的角質層?”搖搖頭,他否定了:“一派胡言,這怎麼可能。自己哥哥相處那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他有啥病呢?”

一個女子走向暮世華身旁,問:“怎麼了,世華。”

“哦,是靜靜啊。我在查著我哥哥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