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軒醒來,人哪裏還在之前的山澗竹廬。陰冷冷的山洞,凹凸不平、潮濕的地麵,隱約可以聽到不遠處傳來叮咚的聲響,該是水滴敲打在石塊上發出的。
葉子軒緩緩睜開了眼,並未急著起身,反而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牆壁上燃著的火把照著通明,讓他看清楚了些……
“既然醒了還不給我起來?”
葉子軒聞聲,索性也爬起了身,大方的觀察起來。還算寬敞的山洞中,主位的椅子上坐著個老婦,正對著束手束腳的自己。而剛才那中氣十足的一喝就是她發出的。老婦人一手邊立著幾名女子,也都毫不避諱的打量著他。
“哼!師叔選的好歹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盈丫頭怎的就看上了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白臉?”說著白了葉子軒一眼,又無奈的哼笑了兩聲,才搖了搖頭、放棄似的一擺手,“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給他粒‘永眠’。”說著站起身,也不再看他,負手而去。除了跪倒領命的那兩個年輕女子,其餘人也都尾隨那老婦一並離開了。
察覺到左手邊的青衣女子起身,葉子軒扭頭看她,那女子目不斜視、自去了山石後。隻隱約看到那女子脖子上未做任何掩飾的勒痕——分明就是之前偷襲時候傷了葉子軒手臂,被水晶盈教訓的那個!
“你還真是沒用!”一旁遲遲未起的白衣女子,明明跪在兩尺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到了葉子軒身後,幾乎是“舔著”他的耳垂說著——七分恥笑,三份情?色的調子,“小師妹都中了‘迎春’,你竟然還拿不下她?哼!”最後的那一瞟眼用了十分的鄙視。
葉子軒早躲開了那女子,隻回首看著她,也不說話。一個對自己小師妹都下的了毒,還能笑的如此開心的女人,葉子軒當然不認為她有一絲如水晶盈所“笑”——是為了成全他和水晶盈才下毒。不過——如果這女子是為了成為聖女,那麼,也許……
“可惜師叔已經下令給你服‘永眠’了。”白衣女子臉上一副白白浪費了大好機會的惋惜模樣。
葉子軒知道那‘永眠’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想問眼前這女子。就算是斷命的□□,也不是問了就可以躲過不吃,倒不如聽這女人有什麼把戲,也許還對自己有利些。
可那白衣女子隻一媚笑,也不再多說,反而立到一旁。
不多時,原拐到山石後的青衣女子拿著個托盤出來,當著葉子軒和那白衣女子的麵,將一粒紅色的藥丸扔進了酒水中,酒杯中立刻鼓起了無數氣泡,呲呲作響……
葉子軒雙手雙腳皆被束縛,暗暗用力卻是絲毫無法掙脫,剛想說趁那青衣女子不備撞翻了毒酒再做打算,卻突然聽到一旁的白衣女子忿忿不平的說到:“大師姐,師叔還真是偏心,小師妹為了這個男人叛教,還不惜傷了眾位師姐,就連大師姐你都——”說話盯著那青衣女子脖子上的傷痕,“大師姐是念著師姐妹間的情誼才不忍下重手,小師妹卻是一點都不領情,還傷了大師姐!”忽然轉身,冷冷的盯著葉子軒,“都是這個男人!害的我們師姐妹間有了這樣的間隙。師叔居然還賞他‘永眠’!大師姐,我們豈能讓他如此舒服的死掉,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為教裏的姐妹們出了這口惡氣才是啊!”
青衣女子似乎是被說動了,也不急著動作,反而將酒杯放到一邊的石階上,自己也坐了下來,不懷好意的看著葉子軒。
那白衣女子看大師姐這樣一副姿態,自然是知道已經說服了人,此刻隻要——
“老實聽話,等著你的盈妹妹來救你吧。”白衣女子背對著大師姐衝葉子軒耳語之後,又故意大聲的說,“今天大師姐是斷斷不會再心軟了,你就老老實實的認命吧。”
一條軟鞭像蛇一樣穿過束縛葉子軒雙手的繩索中,然後男人便感覺到一股力量扯的他高舉起雙手,且一直扯著雙手向身後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