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州我們下了車,和金叔他們道別之後,叫了輛出租車,出租車老板是個體型微胖的中年人,一開始他見我這個模樣,也不情願讓我上他的車,我好說歹說那個司機才同意。
報了一下我家的地址,伴隨著汽車的轟鳴聲,汽車飛一般得開動了,我則靠著座椅,望著車窗外的藍天睡了過去。
這幾天很累,沒怎麼休息,我一睡就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司機拍了拍我的了臉:“喂,小夥子,到了。”我這才睜開雙眼,眼前很模糊,我用力揉了揉眼睛,起身貓著腰從車裏走了出去。司機一把抓住我,說:“喂,你還沒付錢呢。”我想起的確沒有付錢,並不是我要坐霸王車,而是那時候我真的忘了。
我從口袋裏拿出錢包付了錢,直接給了他一百,也沒叫他找,就踉踉蹌蹌得上了樓。他連忙從車裏拿出零錢,邊追我邊大喊道:“還沒找錢呢。”我現在整個人都很不好,也沒理會他,自顧自得上樓。但越走我的頭越暈,我強忍著走到我家門口,但是還沒掏出鑰匙,腦子嗡的一聲,就不省人事了,最後聽到的是那個中年司機急促的說:“你沒事吧?!”
等我醒了,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塊毛巾,我把毛巾取下,摸了摸頭,頭還是很疼,我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家裏,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記得我是在家門口暈的,最後見到的是那個司機,難道是那個司機?
我急忙下床穿好拖鞋,跑出臥室,聽見廚房裏有動靜,我走過去一看,發現一個微胖的身影正在那裏一手拿著鍋柄,一手拿著菜鏟,從手法上看十分嫻熟,就像表演雜技一樣,手握住鍋柄用力一拋,頓時空中有了一片靚麗的菜花,五顏六色,那片菜花剛散開,他一個回旋接住那朵菜花,竟然一點也沒落下,繼續翻炒著鍋裏的西紅柿炒蛋。
他聽見有腳步聲,把頭一回,看見是我,笑著說:“小夥子,你醒了。”我問道:“你怎麼在我家?”他一愣,隨即說道:“你在你家門口暈倒了,是我把你送回來的,你可別以為我是入室盜竊啊。”我想了想,確實有那麼回事兒,於是對那個司機說道:“謝謝你了。”那個司機一聽,傻愣愣得笑了起來,說:“這有什麼好謝謝的,助人為樂乃人之常情。”看來這個中年人還是個文化人。
我叫他今晚就留下來吃飯吧,他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這樣太麻煩了。”我說道:“這沒什麼麻煩的,再說你幫了我,我也得感謝一下你,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他見我把話說成這樣,想了想,說:“行,今晚我在你家吃飯。”
我走進臥室從櫃子裏拿出我珍藏多年也舍不得喝的老牌白酒,那可是我老爹他朋友當官兒的時候別人送的,別人把酒送給他,他把酒送給我老爹,我老爹那麼大年紀了又喝不得,就送給了我,說起來這個酒還是個三手貨。尋思著來個借酒消愁,也就沒有管這個酒有多珍貴了,放在了桌子上,放在桌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