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放開秦瀾的肩,對著她的眼睛扯起嘴角邪邪的一笑。漆黑的瞳孔裏是鮮活的生命力。他還有些蒼白的臉上掛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拿過床櫃上的風衣套上,對著梳妝鏡理理自己的頭發,淡定的出了屋子。秦瀾低著頭,不敢看向李景。他仍站在房門前,靠在門沿上一言不發。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我,我其實是不知道的。”秦瀾吞吞吐吐的解釋道。“他在我床上我也不知道,我昨晚上從樓下的沙發上起來就直衝了自己的房間。至於他是因為他因為低血糖暈過去了,我不知道媽和姐把他抬到我房間了。”秦瀾垂著腦袋,一頭的長發亂糟糟的垂在肩側。
一雙純色的拖鞋走到秦瀾的身邊,腦袋上一溫暖的手撫上來。他眼裏充滿了落寞,輕輕歎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門。秦瀾抬頭,不知李景剛歎氣是所為何事。
“對了。”秦瀾大叫一聲,匆匆跑下樓,追上正要出門的陳良。“喂,我說陳大少爺,喂,你給我站住。”秦瀾大叫道。
陳良並未停住腳步,他微微傾了下頭,對著秦瀾的方向淺淺一笑。他的鼻梁高高的,一雙漆黑的眸子隱藏在有些過長的劉海下,唇角微微的勾起,眼裏也藏著笑意。
“給我站住。”秦瀾大喊一聲,極速的跑到他的身邊,喘著氣說道:“今天的事情,不昨晚上的事你不許多想,我隻是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秦瀾低著腦袋,不敢看向腦袋上的那一張略帶笑意的臉。
“唔,為什麼,你可是壓著我睡了一晚上。”陳良歪著腦袋,放低了身體,對視上她有些躲閃的眼睛問道:“可是如果你對我做了什麼呢?我是不是又該忘了呢?”
“什麼……”秦瀾結巴道:“我對你做了什麼,我對你什麼都沒做啊,我們不就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一晚上嗎?”陳良稍微一抬頭,就看見李景寒著一張臉站在陽台處,正定定的望著他們。
陳良一笑,抬起身子,說道:“我知道了,既然你不承認,我也沒辦法。”
秦瀾真是想要一頭撞死。之前遇到他,也是被他吃豆腐了。昨兒晚上好i心把他拖回來,盡然又是各種狀況。
秦瀾站在玄關處使勁的跺腳。“瘋了,真是瘋了,下次再遇見這瘋子就幹脆不要搭理他了。”
“哥。”秦瀾一回頭,就看見李景端著一杯咖啡站在拐角處正凝神想著什麼東西。
李景回神,苦澀一笑,竟不知應該說什麼?
“媽和姐出去旅遊了,今天早上很早就走了。”李景從包裏麵掏出鑰匙一下子丟到秦瀾的手上。
“什麼?”秦瀾大叫道:“為什麼不帶上我,我已經許久未出去玩過了。”
“你走了,誰照顧我?”李景笑道:“而且,你知道的,我吃不慣外麵的額飯,所以你要在我晚上回來之時給我做好。”說完,他就端著杯子淡定的從秦瀾的身邊走過,臉上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