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同意。”我眼睛看著另一處,嘴裏漫不經心的跟高姐說。
會所裏並不是一個我,而是兩個我,另一個我現在,就是現在正在我的對麵站著,他就站在陰影裏,靜靜的看著我。
“太好了,王明,隻要你相信我,我們就有很多機會可以弄到錢,在這裏,不弄錢不是太可惜嗎?”高姐摩拳擦掌在我的耳邊說著。
“對對對。”我說著。眼睛看著那個站在陰影裏的自己。
這個死神一樣的家夥,占據了我整個世界。
他身穿深藍色西裝,跟我的一樣。
他一頭四六分,玫瑰紅頭發,跟我的一樣。
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盯著我就跟我盯著他一樣。
我就快被他的眼神壓抑的窒息了。
突然演藝舞台上,兔女郎唱起了張惠妹的《一想到你呀》一陣鑼鼓點兒震的我頭暈眼花,在仔細觀瞧,對麵陰影裏的我已經不見了。
我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哎,王明,那這事就這麼定了,近期我就策劃一次局中局……”高姐對我說道。
“行,你拿主意吧。”說完我就走出酒水吧台。
我不要命了,我也要找到他。
他破壞了我的家庭,破壞了我的信仰,破壞了我的名譽,破壞了的前途,我的世界完全坍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我一定要揭開背後的真像,不做逃跑的白貓,不管最後是我輸了,還是他輸了,較量一場,是必須的。
找一個會所不忙的時間,我跑出會所大廈,拿著自己的手機一遍又一遍的給我的辦公室裏打電話,找誰?王明啊!
……
一直沒人接。
一直打到半夜,我拚了,終於有人接了。
我終於又自己跟自己說上話了。
由於驚慌和恐懼,我的全身都在發抖,我直截了當,快入主題,說:“我才是王明,你到底是誰?”
他聽了以後,很生氣(他還不樂意了你看看。)對我大叫著說:“你他媽誰啊?竟敢冒充我。”
“我才是王明,你到底想幹啥?你敢說你是誰嗎?”我說。
“你根本不是王明,你是一個笨蛋。”他說。
這樣說起車軲轆話沒完,不會有結果,我直接說:“你就說你敢不敢和我見個麵吧,咱們有話當麵說。”
他在電話裏想想說:“我當然敢,就怕你不敢。”
我說:“我知道我們長的一樣,你對我也非常的了解一清二楚的,要說你我究竟誰是真誰是假還真不容易,不如這樣,找個外人作證,就找我老婆。”
他說:“那就找你老婆,這主意不錯。”
我說:“選個日子吧,9月9號怎麼樣?我的生日。”
他說:“我的生日。”
我說:“能不能不降降這個先。”
這混蛋跟我搶生日。
“行,那就這麼定了。”他說。